骆阳不是傻子,只言片语中,有些话他记住了。
踉跄朝后退了两步,揉着眼睛轻声问道:&ldo;容哥哥呢?&rdo;
骆臣的笑容僵在脸上,&ldo;你容哥哥他……忙,哥哥带你回去休息,好不好?&rdo;
骆阳的抗拒全写在脸上,他摇摇头,十分懂事乖巧道:&ldo;不、不劳烦哥哥了,我自己可以进去休息的,哥哥去忙吧。&rdo;
骆阳转身就往屋内走,可刚跨上门槛,胸口一阵闷痛,想隐忍的瞬间疼痛爆发传遍全身。
骆臣骇然,一把将呻。吟倒下的骆阳抱起,见他眉心紧拧全身发烫通红,立马将其送进了房。
他知道,骆阳之所以这样,一定是刚才青翎的那颗内丹。
若是这样,骆臣忧愁的看着骆阳的尾巴……
果不其然,在骆阳呼痛的同时,他身后的小尾巴从一条,变成两条,三条,四条,最后齐齐长出了九条尾巴。
而这时蜷缩在骆臣怀里,三岁小孩子长短的骆阳,霎时间变成了成人模样。
手长腿长,肌肤白嫩比那刚剥壳的鸡蛋不遑多让。
只是他脸上的痛苦之色,仍然不减。
骆臣手足无措。
&ldo;别动他!&rdo;厉声从外传入,容与疾步而来,凝眉对骆臣说:&ldo;把他放下,一会就好。&rdo;
容与来的实在太是时候,骆臣眉心紧锁,肯定的话脱口而出,&ldo;你故意的!&rdo;
容与一言不发,以默认回应。
他实在不愿继续看骆阳这么下去,有事情当断则断,拖久了,对谁都不好。
骆臣似是认命的叹了口气,将骆阳放床上,拿被子盖住,心如死灰。
睡梦中的骆阳一点也不好受,全身似乎在火上烤似得,鼻尖细汗直冒,锥心刺骨的痛楚让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比如他梦中那个一直出现的小孩是谁。
再比如那个九尾小狐狸,还有……这个空寂无人的别院。
所有的一切如洪水般涌入他脑海内,也不管他受得了还是受不了,头痛欲裂,骆阳忍不住抱头痛苦挣扎,可是却有人按住自己手脚,动弹不得。
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ldo;阳阳,没事的,忍忍,一会就好。&rdo;
这声音,温柔的骆阳想哭。
若是在从前,能听到这声音,该有多好。
可惜这声音的主人,在很久很久以前,对他向来都是不假辞色。
骆阳费力睁开眼,骆臣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担忧又焦急。
&ldo;哥哥……容哥哥……&rdo;骆阳眼神掠过他,望向了骆臣身后的容与,&ldo;容哥哥。&rdo;
骆臣眼神微暗,沉默着让开。
容与上前,替他擦去额头及鼻尖的细汗,温声细语,&ldo;还疼吗?&rdo;
骆阳将头埋进容与胸前,闷声摇头,&ldo;不疼了。&rdo;
&ldo;不疼了就好。&rdo;
房间内,只有骆阳压抑着的呼痛声。
良久,他偏过头去,眼神虚虚垂着,望向骆臣,声音不复以往的亲昵依赖,尽是冷漠与平稳,&ldo;你……还想要什么吗?我什么都给你了,我真的,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rdo;
锥心刺骨,不过如此。
骆臣苦笑几声,脸色黯然不已。
是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