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有病吗?说了不去,”
“好!好!你以后莫要后悔才好!你今日所言,我会向宗主如实回报!”说罢,陈应甩了下衣袖,转身往不远处的车驾走去。
看着远去的车驾,智朗笑着朝一旁的卫黎说道:“此人小人之态是有了,可惜,太蠢了些!做反派也不合格。”
“家主,这该如何是好啊!”卫黎却苦着脸,说道。他没想到智朗会如此不留情面,这事处理不好,又是个麻烦。
“无妨。你去书信一封送到屯留,就说我明日日中,一定准时前去果乡与其会面!别忘了,信尾要感谢几句。”
“果乡?没说去果乡啊!”卫黎愕然道。果乡正是薪地与屯留的交界处。
“当然是果乡!刚刚陈应不是如此说的吗?黎,你耳朵也有疾病吗?”智朗朝他挤了挤眼,笑道。
卫黎顿时明白过来,又有些担忧,“可那信……”
“信?什么信,陈应拿信来了吗?卫黎,你眼睛也出问题啦!”
卫黎苦笑一声,连连应喏!
前去屯留送信的人直到傍晚才回来,还带回了智颜的书信。
内容相当多,但大半都在回忆父辈曾经的亲情,以及对两人重续亲情的期待。在结尾,信中才确认了一下会面的时间地点,正是日中之时,果乡。
放下信,智瑶冷笑道:“若不是智颜信中提醒,我都快忘了,我与他是堂兄弟,我父亲与智瑶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呢!”
“家主!还是想想明日该如何赴会吧!”卫黎接过信,说道。
“只要不在屯留城中,自然就没那么多危险,倒也不需担忧。”智朗后倚着靠背,手指在肚子上跳动着。
“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为好。不如明日先派人过去探察情况?”
“那就去吧!不过不该是明日,今晚就去,在那守着。”
卫黎点了点头,“家主以为,智颜这次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缴纳粮草之事?”
“谁知道呢。粮草之事固然重要,但却不急,想来只是借口罢了。他来屯留后,我与他还未会面,以前也几乎未有接触,此次怕是有打探之意!”
晋阳之战眼看着成了消耗战,原本两三个月打完的战争,如今大大延长,对物资供应自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而如今智氏的粮草也确实有些紧张。但问题是,这还远不到需要不顾一切的程度,那么,可能就是陈应信中说了些什么,智瑶父子在借机试探。
一想到这,智朗更是对陈应恨得牙痒,此刻,他心中是真的起了杀意。
第二天,一大早就是阴天,气温比昨日陡然降了一截,北风吹在脸上还真有了些刺骨的意思。
穿的鼓鼓囊囊的,智朗没有乘车驾,而是坚持骑马过去。毕竟,面子怎么也不如安全重要。且不说智颜态度不明,就算有一点危险的可能,智朗也不愿冒险。
不止如此,他在衣服里还穿了副打制的铠甲,好在衣服厚重,也看不出来。
随他一块去的,有骝跟薪武,再加几个身手不错的,加上他自己也就八个人。
智朗选的地方,正是当初经过果乡遇到的那个路边凉亭,那里也是薪地驰道的起点。
等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凉亭空无一人,对方显然还未到。派了几人散到各处留意着情况,智朗这才下了马,走到了凉亭里坐下。骝跟薪武也跟着过去,就站在他身后。
等了不久,远处眼看着有一队车驾过来了,看车的样式,显然正是智颜。
智朗站起来,到了凉亭外等候,而他的目光则落在了为首的一辆文车上,那个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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