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疯狂奔袭,张郃便闯到了下邳城地下。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下邳城头之上,立时架起百支强弓硬弩,齐刷刷地全部瞄准了张郃一人。
张郃一怔,冲着城头之上呐喊:“我是袁谭将军麾下宁国中郎将张郃,来此乃是投诚,切莫放箭,速速禀报!”
城头守将发出一声蔑笑,不屑道:“你说是来投诚的便是来投诚的?谁信啊!?我家主公日理万机,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中郎将可见的,况且这大战之时吊桥可不是随便放的,万一进来奸细,我可吃罪不起!”
张郃有些愤怒,撇一眼身后追兵,指着身后怒吼道:“你见过被追杀的奸细吗?本将诚心来投,你等却绝之门外,可是刘皇叔待客之道?”
城头守将放眼瞭望,不远处果然有一彪人马袭来,但是。。。。。。这又能说明得了什么呢?这是追兵呢?还是袁军用的障眼法呢?
“哼哼!等我把你放进城来,你守住城门口,大军随即冲杀,那么我下邳城岂不葬送你这宵小之徒手中,本将又怎能上你的鸟当!”
张郃无奈,追军即将到来,指着城上守城将军便是一顿臭骂:“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怎么可能是奸细,让刘备出来见我!”
城门守将仍旧不理不睬!
“大耳贼!你出来见我!”
“大耳贼!!!”
城门守将有些不耐烦了,指着城下张郃骂道:“匹夫!既来投诚,又怎能如此侮辱我家主公,兄弟们,给我放箭!”
千钧一发之际,忽的传来一声:“慢着!”
城头之上,一人豹头环眼,虎背熊腰,探出脑袋向下一撇,不禁一怔,此人不是张郃吗?他不在袁熙大营里带着,回来干什么?
城门小吏抱拳言道:“三将军!此人自称前来投诚,令我等放下吊桥,末将以为此人乃是袁军奸细,故而未曾与之开门!”
张飞嗯的一声点点头,道:“你做得很对!夤夜来投,是得小心一点。”
城下张郃同样望见了张飞,不由心花怒放,摆手招呼道:“翼德将军!速速放下吊桥,我有急事求见刘皇叔。”
张飞撂下一句话:“你不在袁军大营里呆着回来作甚!?”
张郃有些着急,身后的追兵顷刻间便可杀至,不管怎样先要做好厮杀的准备,转身扭头的一刹那,张郃只是喊道:“一言难尽!先放本将入城再说。”
贼军忽然杀至,张飞当即喊道:“放箭!给我射住阵脚,不要让贼军过来!你!把吊桥放下来!快!”
嗖!嗖!嗖!
一波箭雨如蝗虫一般蜂拥而至,令贼军不能上前。
“三将军,这。。。。。。”
守城将士稍显为难,低头不语。
“让你放下你便放下。哪那么多废话!出了事情自有我担着,怕个鸟!”
张飞环眼一瞪如铜铃,虎掌腾地便招呼起来,可是硬生生又被其遏制住了,刘备每每规劝张飞休要鞭挞部下。如此长的时间,多少还是有一些作用的。
守城将士这才勉为其难的应承一声,旋即命人放下吊桥。
前来追击的袁军颇有一些震怒,竟然眼睁睁地瞅着张郃闯入了下邳城中,如此这般两手空空而回,又如何向甄大人交待。
张郃进入城中。这才放下心来,可是回头仔细一想,这袁熙命其演一出苦肉计时尚且害怕重了自己,而今又怎会如此这般想要杀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