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
“唉!听说主公年初出兵之时,田别驾便劝谏过主公休要小觑曹贼。结果今日便有如此之祸,这可真是神算啊!”
“不仅如此啊!听闻因田别驾劝谏的事情,主公大为不悦,竟硬生生将其下了大狱!”
“还有这事儿?”
“当然了!那还有假?”
“不行!咱们也得回家收拾东西搬迁,否则那曹贼来了。。。。。。”
“来了如何?”
“哎!总之赶紧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车列驶到城门口处,城门守将甚至没有开口询问便大展城门放行而去,隐遁在人群中的刘惠和田丰就这样驶出了邺城。
按照刘备事先的安排,出城之后在路过那藏兵的山时,一到将张郃的家人送往青州而去,青州的声势已经在慢慢形成,那时便可大摇大摆的穿过青州抵达徐州地界。
在徐州东海,简雍、孙乾早已准备就绪,只要他们一来,便即刻奔赴荆州,毫不迟疑!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工程,很可能会有死亡,但是即使有死亡,也得强行面对,这就是乱世的考验。
山脚下!
刘备在此刻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田丰,这是一个年及半百的成熟男人,面容端正,略带一丝沧桑,一双剑眉挺拔向天,朗目凝神更有一股不逊的气度。
刚而犯上!
这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度的。对于一个明主而言,田丰便是唐朝魏征的形象,而对于庸主而言,田丰便是活腻了找死的类型。
刘备兴奋地握住田丰的双手,道:“元皓来此,匡扶汉室有望矣!”
田丰当即伏拜于地:“鄙人田丰,必当全力辅佐主公,今生今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备当即宣布道:“诸位听令,从今往后,田丰便是吾之军师中郎将,其令便是我令,如有违抗,按军法处置!”
“这。。。。。。”
田丰一怔,连连推迟道:“主公!丰初来乍到,寸功未立,又何以担当军师中郎将之职,还望主公以大局为重,另择他人。”
“怎么!?”
刘备淡然一言:“难道元皓不敢担当此任?还是怕他人说闲话?”
田丰默然不语。
刘备故意咳嗽一声,声音提高一个分贝,道:“元皓!我是不会看错人的。让你当军师中郎将是我的事儿,旁人不服可以来找我;你能不能当下去,那便是你的事儿,有什么本事便全显示出来,好让大家心服口服。”
田丰这才释然,勉强应承下来。
夜!已深!
简陋的住所中。仅有数支烛火闪烁。
山岗之上刘备仰望星空,内心惆怅不已。
不知何时,田丰来到身后,躬身一拜:“主公!”
刘备没有回头,从声音上知道了是田丰,淡然道:“是元皓啊。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