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这本来好好的事给弄成一场僵局了。
顾东来一瞬间被搞得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自然不好受,甚至就连和他躺在一起的年轻僧人自己都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只能盯着自己那死气沉沉的‘法门’寻找原因了。
“我是不是有什么病。”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男’本人漠然地垂眸看着顾东来帮了他半天的手开口道。
“为什么我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也不能和你现在一样。”
这样的话,让刚才还心里憋的难受顾东来听了既有点火下不去的躁动又有点被他勾的痒痒的,本来碰上这么个八百年都不可能开窍的石头,他是该觉得有点不爽快的。
但谁让他这种人也有个毛病,就是越难啃的,他越来劲。
这一份‘清纯’,本来就难得,而且,他们俩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说到底,还是刺激不够强烈,诱惑不够直白。
所以,当下,明知道年轻僧人就是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纸样子,顾东来这么个事事都很不怕死的家伙还是和无赖疯子似的扯了下嘴角,抽出手先一口凑上去用力亲了亲这个大宝贝又恶狠狠来了句道,
“放心,交给我。你就是有‘病’,我今晚也给你一起治了。”
“欢喜之禅,互不相欠,所以,我不会让你不快乐的。”
这话,顾东来说的可是真豁出去了。他这么个一个八百年不伺候不讨好人的菩萨,头一次为了一个人这么上心竟然还是因为这种缘故,说出去可真是佛祖听了都要教训这两个人了。
可是这种决定一个男人是不是正常的僵持,要说因为这种事毁了可有些不妙。
毕竟,某人就在寺院和山中长大,不说是这种和另一个人一起的了,就是到下辈子,他也不可能去动手触碰自己身上任何一个密法法门,然后取悦自己。
他不需要取悦,更不需要取悦别人。无情无欲的僧人的心中没有欢喜,没有快乐,就更不需要欢喜佛的存在来带给他快乐。
可是眼下这种情形,他们就是要做对方的欢喜佛才能将这一切给完完全全地打压下去,所以,他们只能互相琢磨着办法。
为此,顾东来这么个情绪决定一切的人,都不得不将自己经过刚刚楼下那一番折腾就已经亢奋到不行的身体感觉强压下,又爬了起来,而就在方定海压根不懂他要做什么时,他就感觉到长发男人弯下腰,接着自己的法门就落入了一方比先前双手还要不可思议的地方。
这一霎那,年轻僧人淡色的嘴唇和下巴都在黑暗中顿了下,他的被黑夜包裹,但有一个人却已经完完全全地占据了他的思考能力,而哪怕从不懂人事,都被顾东来一路带进了个如何也摸不着边的极乐之地。
顾东来,正在——
微妙无比的死寂,黑暗,还有这异常莫名其妙的博弈和对抗下,这样一种属于两个对手之间,其中一方强者臣服着跪趴在他身体阴影下的模样,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承受得住,就算是僧人,都难以经受住这种考验。
因为,这恰恰是佛都不能承受的莫大诱惑,是顾东来第一次给予世上另一个人的臣服。
而当下,年轻僧人漂亮白皙的脸上也在这样最初的空白中开始浮现出一丝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一点点变得粉色的皮肤更有一种不知世事的出尘。
他那无动于衷的内心有了片刻的类似胸膛起伏的异样。
而这种异样,在当他将手指凭感觉抚上对方的一头长发,又看到顾东来在这种取悦他的前提下顺从而乖巧地挑挑眉看了自己一眼后,立刻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种糟糕透顶的变化——
因为,这一刻顾东来真的看上去比平时还要漂亮可口。
漂亮可口到不像个菩萨,像个更接近于僧人心中至美化身的存在,更超越了其他众生在他心中所带来的一切外在感觉。
这一种可以堪称是圣僧到魔物变化,最直观带来的就是顾东来的下巴险些被这个看着瘦巴巴病弱的和尚紧随而来的变化给搞得脱臼了。
他喉咙里一阵紧,头一次有点发憷于这么个小白兔一样的人为什么每每一些可怕的方面天赋异禀,却也有了一种还是自己本事大把死人都给治好了的自得感,接着,知道时机刚刚好的长发男人才顺着对方的身躯重新回到二人的枕头边躺好,又先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脸,才反搂着对方的一侧腰和哄着没长大的小情人似的一遍遍地贴耳朵耐心地教他。
“现在好了,说了你没病是不是。”“看看我,就是这样嗯,宝贝……喜不喜欢?这样好不好?你想让我开心,我想让你开心,这些事都是很正常的……嗯,就是这样,年轻的佛陀,多谢……你此刻的善心。”被长发男人这么手把手地花样很多教着,两个人好像渐渐地,渐渐地都来了心情。年轻僧人从开始的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到终于有了那么一丝触动,又在迈出一步后才问了句长发男人。
“是这样么。”
这话,就像个小孩在学大人。可结果,就是这人‘小孩’般的第一下他就把顾东来给搞得差点当场就丢盔弃甲了。
因为,顾东来发现聪明的和尚真正聪明的地方果然不止于之前。
所谓过目不忘竟然是这么一个让人能活活爽死在他手上的体验。他一瞬间甚至忘了一切,只情绪一下上来了就反手抱住和尚完完全全沉溺了下去。这样的两两沉溺,是那么地得来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