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龟对刘秀悄声说:“鄂脸多在施法,梦游术与摄魂术,嗅到绿气的人会被他在不知不觉中役使。”
“如何破解?”刘秀道,他见鄂多的目光向这边扫来,也学着一跳而起,藏身在队伍中,不过别的孩子是向前走,而他却在向后退,一直退到哥哥刘演身后,蓦地发现红绡与阴玉萍也队伍中。
小乌龟道:“用针,或者锥子,刺他们脊椎下三寸,自然会醒。”
刘秀眼见一排队伍在鄂多面前快要走了完,心道,“哪里有针,就是有也来不及了。”他摘下哥哥刘演身后的紫光剑,见鄂多才要在红绡面前喷出绿气,忽然跳出人群,一剑向鄂多咽喉刺去。
剑光一闪!
鄂多早有准备,嘿嘿笑道:“娃娃,你终于藏不住了,我来看看大泽龙神究竟教了你些什么剑法。”他以为胜券在握,竟不用法,而是用白骨禅杖在紫光剑上一拨,刘秀就剑光歪斜地倒向一边,他伸出一只铁爪向刘秀腰间扣去,但是刘秀就着这一斜之式,剑锋倒转,一剑竟然从肋下刺出,鄂多向后一闪,紫光剑削铁如泥,险些把他的铁爪削去几根。
紧接着刘秀剑光爆涨,心中默念着要与鄂多决一死战,剑光缭绕,上中下三路剑法齐出,居然神出鬼没,剑气逼人!
鄂多啧啧称奇道:“娃娃,这不是大泽龙神的剑法,这剑法你是从何学来的?”
刘秀当然不能告诉他,这是小乌龟在十方倾城传授他的剑法,只道:“无论什么剑法,能杀你的剑法,就是好剑法,我随心所欲,随便使使。”
鄂多身如旋风地闪躲刘秀一剑快过一剑的猛扑,阴笑道:“我原来以为吃了你,便可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得成正果,想不到你的身上还有几分魔性,你使的剑法该为我魔界所有,吃了你几乎可以非魔非神,逍遥于神魔两界,岂不快哉。”
刘秀道:“有本事,你就来吃我吧。”他把紫光剑抖开,还夹杂了几式刘玄的风煞剑法,“风舞幻沙”,“风平浪静”,意图迷惑鄂多,鄂多果然有些纳闷道:“这是白如风的风煞剑法,白如风既然传你剑法,也算于你有师徒名分,怎么会叫我来吃你?真是奇怪啊奇怪?”
刘秀也不回答,剑剑追命,反让鄂多迷惑不解,白如风怂恿他吃掉刘秀,他已是满腹怀疑,恐怕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隐情,他身形化成一道黑烟,落在那些孩子的背后,用白骨禅杖一摇,那些孩子受了他的魔法驱动,跳上来挥拳舞腿,照着刘秀便打。
刘秀见他们不惧生死地冲上来,虚晃一剑转身就走,只是孩子太多了,一涌而上,哪里有刘秀的退路。
孩子们将刘秀拦住,一个个青绿脸色,眼光如狼,令人发怵。刘秀推倒了几个孩子,却被扑上来的孩子,搂脖子抱腰夺下了紫光剑,另有两个小丫头像饿狼般抓住他的脖子,咬他的耳朵,刘秀痛得大叫。
黑烟在刘秀面前凝成鄂多的模样,斗蓬下射出两道凶光,“娃娃,这一次你还能逃出我的手心吗?”
刘秀左右挣扎,却不能摆脱这些孩子的缠绕,他对着鄂多一脸的倔强,毫不服输的模样。
鄂多道:“娃娃,蓝破云与白如风这两大神界高手,一个对你视为掌上明珠,而另一个则欲除之而后快,好生令人费解?”
刘秀道:“你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就带我去找蓝破云,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鄂多道:“你休用蓝破云来吓我,我若将你带去见他,又会多生事端,不如将你带回水府慢慢拷问。”
“蓝破云会来救我的。”刘秀道。
“你是痴心妄想。”
“他说的没错!”鄂多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鄂多大惊,耸身飞起,状如惊鸟,白骨禅杖极快地向后一抡,砰地一声,火花闪耀,一只龙爪三刃剑浮现空气中,蓝色的锋芒照得洞内灿烂若霞。接着一条人影从无相洞右面的洞口中翩翩飞来,玉带蓝袍,白面长须,眉目如神!
刘秀大叫道:“蓝破云,原来是你呀,我好想念你呀,我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啦。”
蓝破云伸手一招,龙爪三刃剑仿佛一道霹雳向鄂多仓皇的身影猛劈猛刺,他大笑道:“不劳神主挂念,蓝破云也十分想念神主,每日挂怀,今日一见,神主的风采更胜往昔,剑法大有精进,神主真情而忘言,深感肺腑,有蓝破云在此,谁敢欺我神主!”
剑影随形,鄂多用白骨禅杖连连拨打龙爪三刃剑,在空中稳住身形,气颤声嘶地大喊:“蓝破云,又是你来坏我的好事!实属可恨!”
蓝破云道:“鄂多,你欺神主年幼,又要害苍生性命,我岂可容你。”将龙爪三刃剑旋出一片蓝光,把鄂多身形逼在一个角落里,而他深吸一口气,须发皆张,那些被鄂多摄魂的孩子们喷嚏连连,从鼻孔中喷出一道绿烟,蓝破云双手一团将这些绿气收在掌心,拧成一个闪烁的绿球。
鄂多道:“蓝破云老匹夫,你敢坏我的法术!”
刘秀一见蓝破云破了鄂多的摄魂术,那些孩子一个个脸色苍白,晕在地上。他道:“蓝破云,你做得好,快些收拾这害人的魔鳄!”
蓝破云道:“遵命神主。”
鄂多哈哈大笑,“就这样一个小破娃娃,几时变成了神主,蓝破云,你与白如风一样食古不化,弄个小不点妄称神主,弄不好你大泽龙神的一世威名,都将付之东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