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看你现在胆小如鼠的样子,还一意孤行,恐怕是花重锦逼迫你过来的吧?&rdo;高夫人咄咄逼人道。
&ldo;那,花助教让她过来是干什么?&rdo;一位坐在长公主侧旁的夫人开口问道。
&ldo;花助教乃是有夫之妇,但是从来不听夫家的话,这不是很明显吗?花重锦想要不守妇道,攀高枝啊,另一方面,这心机深沉的花助教又担心攀不上高枝,段家也不要她,鸡飞蛋打。&rdo;高夫人想起来自家儿子吃过的亏,恶狠狠地道,&ldo;让这个扶不起来的狐媚子过来,定是想做二手准备!&rdo;
&ldo;夫人,不是您想得那样。&rdo;于洛有些慌张地摆手,眼泪都要落下来了,道:&ldo;我也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了,锦娘就是想让我来见见诸位夫人,若是有合意的郎君,也可以上前结识一下。锦娘真的没有趋炎附势的意思,虽然她平时不想顺从段家,那是、那是因为她喜欢出门玩。&rdo;于洛好似被惊到的兔子,拼命地想要解释。
&ldo;呵,真有意思。&rdo;另一位夫人嗤笑道,若是段凯知晓这位夫人也在,定是不会让于洛说出这番话,这位夫人正是太医院院士夫人,乃是医女出身,&ldo;那你倒是说说,她让你怎么结识郎君?&rdo;
&ldo;她说让我觑着机会,若是有郎君喝多了,我赶紧上去扶住郎君。&rdo;于洛道。
&ldo;然后把你腹中的孩儿嫁祸给那位倒霉的郎君?在这里坐着的郎君可都不是傻的,你腹中的胎儿至少两月,这月份无论如何都是对不上的。&rdo;院士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于洛,道,&ldo;而且你这穿着打扮都是未出阁的娘子打扮,本来我也不想揭穿你怀有身孕的事情,可你这番话实在是让人听不下去。&rdo;
于洛心头一慌,道:&ldo;这、这是花重锦让我穿的。&rdo;
院士夫人摇了摇头,道:&ldo;长公主,这里我就得说道两句了。这位花助教我也认得,不是那种前倨后恭之人。&rdo;
&ldo;于娘子,您让我给您带的红花丸,我刚才忘记给您了。&rdo;姚二娘忽然拎着裙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朝着于洛手上塞了个小布包,不等于洛问话,倒豆子一般道,&ldo;公主大婚,发喜饼的人不够,我过来帮忙。方才花助教担心您一个人在这里害怕,让我过来看看你,我这才想起来您让我找的红花。行了,既然您没事,我就先走了。&rdo;
说罢,姚二娘朝着诸位夫人娘子们行了一礼,又提着裙子匆匆走了,心里却有些气不过。花重锦之前交代她,让她有空去看一眼于洛,若是于洛害怕动了胎气就不好了,那个小布包里实际上不是红花,而是保胎丸。
于洛忽而手上一抖,手上的小布包掉落在地上,于洛面色有些苍白。
长公主冷哼一声,道:&ldo;我本来不想管你们这些龌龊事,可今天乃是公主的大婚,若是你敢弄出来一滴血,我可以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你信不信?&rdo;
于洛猛地摇头,长公主话音刚落,一旁便有几个侍女上前,一把按住于洛,将于洛拖了出去。
&ldo;哼,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花重锦怎么敢擅自带人过来,自然是早就将宾客名单上报,此女哪里是花重锦的表妹,分明是她那未婚郎君家的表妹。&rdo;长公主又是一声冷哼。
&ldo;长公主明鉴,没让这等小人搅了宴席。&rdo;众人忙奉承道,纷纷上前敬酒,再也没人提起于洛,好似她从来不曾出现过。
酒意正酣,席间觥筹交错,热闹自是不必说。
&ldo;驸马大人,今日真是双喜临门,来,喝了这一杯!&rdo;
&ldo;还有我这一杯!&rdo;
慕容皓唇边笑意不减,来者不拒,不多时,便喝得有些发飘。
慕容皓拿着酒杯将宾客一一敬过,打着摆子走向了陆慕游,陆慕游端坐在上座,无人敢上前去敬陆慕游的酒,陆慕游乐得清静,一手托腮,另一只手微微晃动这酒杯,时不时轻抿一口。
&ldo;酒,不是这样喝得,像你这样一口一口舔着喝,不过瘾,来,我们干了这一杯!&rdo;慕容皓伸手取过桌子上的酒壶,摇晃着一把夺过陆慕游的酒杯,将二人的酒杯斟满。
慕容皓强制性地将斟满酒的酒杯塞进了陆慕游的手中,&ldo;来,干!&rdo;
陆慕游淡淡地看了一眼慕容皓,眼睫微垂,喝了杯中的酒,道:&ldo;恭喜。&rdo;
慕容皓仰天大笑一声,又将二人的杯子斟满,道:&ldo;多谢,来,再喝一杯。&rdo;
陆慕游蹙了蹙眉头,方才那杯出于礼貌,他便随了慕容皓,这一杯他并不想随着慕容皓胡闹。
慕容皓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却看到陆慕游手中酒杯依旧是满的,压根儿就没喝。
慕容皓摇晃着扑在陆慕游身前,拽着陆慕游的衣襟,道:&ldo;大人,怎么不喝?&rdo;
陆慕游任由慕容皓拽着他的衣襟,道:&ldo;此举可不是君子之举。&rdo;
慕容皓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ldo;君子?我的国师大人啊,你可知晓,我这里有一颗朱砂痣。&rdo;
不待陆慕游说话,慕容皓指尖一转,不轻不重地点在陆慕游胸口,道:&ldo;你这里,也有,跟我的一模一样。&rdo;
陆慕游神情不变,将衣襟从慕容皓的手中拽了出来,&ldo;你喝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