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脸色一黑,愣愣说不出话来。
当年做水贼虽也是生计所迫,但这事毕竟不光彩,被人提及难免有些刺耳,何况这怎么还把自己说成淫贼了似的?
曾几何时,在季书心中,赵云这样的英雄才是配得上姐姐的人,甘宁则是他的重点防范对象。可如今,季书和甘宁早已经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了,他偷笑不止道:“现在甘大哥可是将军了。”
听罢,赵云会意一笑,抱拳道:“英雄不问出处,甘将军何须挂怀。”
甘宁心中一暖,瞪了青山一眼,终于释然了,他转头对赵云道:“哈哈,子龙兄弟,不嫌弃就叫我声兴霸好了。”
一旁坐着的张昭老琢磨着把季书灌醉,见状高兴的插话道。
“既然是同生共死的朋友,那怎能无酒?”
“子渊,快请你朋友坐下,我们共饮一杯。”
他不知从他翻出几个杯子,一一斟满。
“下一个演唱的轻语小姐,听说也是绝代佳人。妙哉,这岂不是知己好友,美酒佳人都有了!”
季书大笑,连忙请赵云和青山坐了下来:“对对,快来坐下,我们喝一杯。”
咦?
季书忽然僵住了,转过头和青山、甘宁异口同声的问道:“你说下一个演唱的是谁!”
张昭被三人气势汹汹的模样下了一跳,缩了缩头,弱声道:“轻语小姐啊。”
张昭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了一片喝彩。三人抬头看去,却是轻语已经登上舞台。
轻语没有带着乐器,只拿一把随身佩剑。
绝世的容貌,却带着一股男子的英气,说不出的洒脱。
江风吹起,长发飘飘,衣裙舞动,整个江畔都像是她的背影,群星失色。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即使见惯了美人的世家子弟也是一阵惊艳,怦然心动,心疑江东何时又出了这样的美人?自己竟不知!
到了这时,季书就是想问也只得按下性子等乐会结束了,众人纷纷坐下观看。
只见轻语盈盈一礼,长剑出鞘,随风而舞,有歌唱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这不是上个月让我教她唱的《水调歌头》吗?竟被她拿到乐会上来玩闹,季书有些发呆,不难想象日后肯定又要传出是“他”作的新曲了。每每想到又有不少人在谈论“他”的新曲,季书就羞愧地想钻桌子底下去。
一边痛苦着,一边又忍不住被舞台所吸引。
以前,书上常有舞剑助兴的说法,季书不是很懂。
剑乃杀器,一把剑舞来舞去,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今天,季书知道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