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领命正要退出去,宁安却是出言喊住了她,宫女闻声停住脚步,垂首恭敬的站在原地静等着。
太后也是转头看向宁安,用眼神询问着她这是作何。
宁安凑到太后耳边小声说道:“太后,这令婕妤颇为受宠,或许她能替您和皇上消除母子间那龃龉也说不定。”
太后想了想,觉得见一见也无妨,若实在不喜再打发了就是,若是人还可以,那宁安所说也不无道理。
皇上虽对她这个母亲仍旧敬重,但因着之前皇后和姜家的事,皇上待她到底是生分了。
思及此,太后摆摆手,让宫女去请了令婕妤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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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棠知道宫里对于她的传言都不甚友好,本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太后居然肯见她。
在宫女的带领下,白若棠进了寝殿,恭恭敬敬的先给太后行了个跪拜大礼。
太后看着还算规矩的白若棠倒也没为难,免了白若棠的礼还给她赐了座。
白若棠谢了恩坐下。
这才看清了眼前太后的样貌,六月十八是太后四十五岁的圣寿,太后本人看上去倒也和实际年龄相差的不多,可能因着头疾的缘故,人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不过从她的五官还是能看的出来,太后年轻时定也是个大美人。
都说子肖其母,封承允的长相明显就是随了太后的,至少有个七八分像。
在白若棠打量太后的同时,太后自然也在打量着白若棠。
太后不得不承认,这样一张倾世容颜很难叫男子不动心,不喜欢。
不过太后到底是过来人,只一打眼便知宫中传言不可尽信。
眼前这令婕妤虽美,但眼神清澈,一看就知并非什么居心叵测,大奸大恶之徒。
第一感官印象还算可以,太后开口时的语气自然也就温和了几分。
“你刚说你叫白若棠?那哀家便唤你若棠吧,你来寿康宫寻哀家可是有什么事儿?”
“嫔妾的名字能入太后之耳已是万幸,太后如何称呼都是嫔妾的福气。
嫔妾入宫后还未能有幸拜见过太后,且嫔妾听闻太后时常被头疾所扰,嫔妾不才,虽不通医术,但知道一种按摩穴位的手法可以在头疾发作时缓解症状助太后入眠,嫔妾想着太后安好了,皇上才能更安心的处理政事,也是嫔妾作为皇上的侍妾应尽的本分,所以嫔妾才斗胆冒昧求见太后。”
宁安闻言倒是比太后还要激动上两分,她侍奉太后那么多年,最是知道太后头疾犯时是何等的难受。
可眼下太后没说话,她也不便贸然开口,只能眼含希冀的看着白若棠,希望她说的法子是真的有效。
太后听出白若棠言语间的真心关心,心下也是一软,说话的语气比之方才又软了些许。
“你有心了。”
太后开了口,宁安也就急急接话道:“太后今日就有着些许的不适,不如令婕妤现在就替太后按按,也好让老奴跟着学一学,只不过老奴蠢笨,怕是要劳烦令婕妤多示范几次。”
白若棠微笑着站起身,“宁嬷嬷这样客气真是折煞嫔妾了,这穴位按久了也不好,若是宁嬷嬷此次没有记清,嫔妾多来几回就是了。”
说完,白若棠净了手,便开始给太后按摩起来,期间当太后得知白若棠是俞贯众的外曾孙女时,对她倒是生出了几分真心的欢喜,只因太后遇喜时是当时还在太医院任职的俞贯众替她安的胎。
白若棠此次的寿康宫之行很是圆满,最后是宁安嬷嬷笑着亲自送她出的寿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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