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浪生现在不干这种一根吸管喝一排ad钙奶的蠢事了好吗!他有些头疼的接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大约五分钟,他的手还是伸向了ad钙奶,仿佛已经放弃抵抗。莫御看他喝了,也就放心吃饭了。直到傅浪生开始用同一根吸管,喝第二瓶ad钙奶,他嘴角掀起弧度,似笑非笑,“你还调查到了什么?”莫御拿着面包的手就顿了顿,傅浪生还问上瘾了,没完没了,严肃道:“我忘掉了。”“真的?”傅浪生挑了挑眉毛。莫御就默默地低下头,“不能喝酒。”傅浪生的太阳穴立刻跳了跳,因为他就有一次喝酒的经历。二十二岁那年,他刚进舜华杂志社,聚会上喝了一杯酒,结果醉的一塌糊涂,被送回了家。而莫妈正在客厅坐着看电视剧,他扒拉着沙发不愿意回屋,电视上说了一句美人鱼的眼泪会变成珍珠,他就挤出点眼泪落在手心里,再痛哭流涕地问,为什么他的眼泪没有变成珍珠。可怕的是他并没有断片,第二天睡醒记得清清楚楚,莫妈憋着笑问他还记不记得喝醉以后的事情,他说忘了。这么黑历史的事情,能不假装忘了吗?莫御连他不能喝酒都调查出来了,傅浪生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后面发生的事你也知道?”“嗯。”莫御倒了一杯果汁。傅浪生脸色一变,嘴里的ad钙奶还没咽下去就呛住了,保持着最后的倔强,站起身道:“我还有工作,先回房了。等会儿记得给你的膝盖消毒抹药。”莫御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有些怪异。随后想到,该不会是自闭了吧?也是,他要是问出眼泪为什么没有变成珍珠这种问题,大概也自闭了。傅浪生回了房间,却没有工作,而是拉开衣柜,熟练地钻了进去。关上衣柜的瞬间,迎来了黑暗,眉梢眼角也带了阴郁,拿出手机就给傅妈打电话。傅妈此时此刻,连早饭都没吃,大早上就招呼一群老姐妹在家里打麻将了,接到电话,就乐呵呵道:“浪生啊,这么早打电话什么事啊?”“你是不是卖队友了?”傅浪生沉着声音开口。傅妈一愣,“什么卖队友?”“莫御找人调查我,是不是说我喜欢ad钙奶,害羞了自闭了躲衣柜里,连我喝醉了问为什么眼泪没有变成珍珠都说了?”傅浪生皱着眉毛斥责道:“你这种卖队友的行为我很不耻。”“我这是为了促进你们彼此之间的了解。”傅妈解释了一句,把麻将让给旁边观战的老姐们,拿着手机去一边了。傅浪生冷笑一声,“卖队友。”“哎?珍珠那事你不是忘了嘛?”傅妈转移话题。傅浪生坚持到底,“卖队友。”“你看你这孩子骗我说你忘了,我就是卖你了,一个骗一个卖,咱俩扯平。”傅妈试图把a等于b。傅浪生的a绝对不能等于b,“卖队友。”傅妈抽了抽唇角,心想,你这孩子要是没干过这些事,我能卖嘛!“你还说什么了?”黑暗中的傅浪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傅妈小心翼翼道:“该说的都说了。”傅浪生挂了电话。他小时候还干过什么事来着?大概就是他在上小学三年级之前,一直认为,今年什么年,他就是什么生肖。有一年家里来了叔叔阿姨做客,问他多大了,生肖是什么。他是这么回答的,“七岁。去年我是小猴,今年我是小鸡。”等他上了三年级才真正的明白,人在哪一年出生,就是什么生肖,不能改变。而他也确定了他的生肖,从此,变成了他生肖的脑残粉,认为十二个生肖里,他的最帅最厉害最威猛。你问最帅最厉害最威猛的是什么?答曰:兔子。这也是他反复问莫御还调查到了什么的原因,这些黑历史,竟然全都暴露了。自闭了。真的。莫御不确定傅浪生是不是自闭了,万一真的是工作,有了那么多前车之鉴,他还真不敢轻易打扰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转眼,晚上七点已至。莫御阴沉着一张脸,拿着报纸,交叠着两条腿,双手很有节奏敲打在书桌上,紧蹙的眉头看出他很生气。不,是非常生气。这暗示傅浪生如果再不从房间里出来,他就死定了!半个小时又过去。莫御终于忍不住了,重重地踩着拖鞋,敲了傅浪生的房门。傅浪生一直在衣柜里,盘着腿打起了坐,甚至观察起了呼吸,扣扣的敲门声就打破了他在自闭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