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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怎么干的?&rdo;本提出了一个适时的问题。

&ldo;一支箭。穿过了他的喉咙。门外的警卫什么也没听见。斯图尔特少校刚刚发现他。&rdo;

&ldo;现在谁来负责?&rdo;

罗伯斯想了想，&ldo;为什么‐‐斯图尔特是第二指挥官。&rdo;

&ldo;我要见他‐‐现在就要。&rdo;他们匆匆离去，留下阿尼塔&iddot;罗伯斯一个人待在她家昏暗的小房间里。屋外，远处孩童的玩闹声仍然可以听到‐‐但是本注意到了另一个声音，或者是缺少的声音。他才离开指挥主楼不久，现在这里却像磁铁一般，无声地吸引着人群。十多个身穿制服的军官凑在一起，他们麻木地交谈着，好像与死者毫不相识。

斯图尔特少校比周围的人都要矮小，给人感觉很像晚年时期的拿破仑。此时，领导权的斗篷突然披在了他的肩上，他显得镇定自若，办事效率也很高，像其他人一样用麻木刻板的声音下达命令。

&ldo;斯图尔特少校吗?我叫本&iddot;斯诺。长官，我想和你谈谈。&rdo;

&ldo;斯诺，斯诺?&rdo;他重复着，好像在记忆中寻找着某些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ldo;难道你看不见我很忙吗，伙计?&rdo;

&ldo;恐怕是关于诺克斯上校的，长官。还有纳瓦霍人。&rdo;

&ldo;那么……进来吧。&rdo;他把他领进了办公室，小心翼翼地将视线从书桌后面那扭曲的尸体上移开。本却看着，诺克斯上校的尸体上，一支纳瓦霍箭从左侧穿过他的脖子。箭是斜向下刺中的，应该是从上方射出的，本的双眼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小房间的天花板上，视线仅仅与坚固木质房顶的棕色横梁相交汇，没有任何孔隙。

&ldo;我一到这儿，就和上校谈过了，&rdo;房间里只剩他们俩和那具尸体的时候，本开始讲述，&ldo;我告诉他我在山谷中发现了一些马蹄印，表明有个堡内的人与两个纳瓦霍人见了面。整件事情有着某种有趣的‐‐神秘感‐‐隐藏其中。我立刻就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和平会谈或是停战谈判。这堡内的某个人‐‐因为他是单独行动，很可能是个军官‐‐和印第安人碰头，至于原因，我只能凭猜测了。&rdo;

&ldo;你把这些告诉上校了?&rdo;斯图尔特问道，眉毛在他宽阔的前额拧成一团。

&ldo;我告诉他了。&rdo;

&ldo;你真的相信这个吗?&rdo;

&ldo;我相信现在山坡上就有五百个纳瓦霍勇士等待着。可能他们在等待一个信号。&rdo;

斯图尔特少校稍作沉吟，而后回道：&ldo;你了解这里的情况?你知道他们是冲着他来的?&rdo;他示意与他们近在咫尺的尸体。

&ldo;我听过他的故事，&rdo;本承认道，&ldo;他是个抗击印第安的老英雄。&rdo;

&ldo;你有没有亲身抗击过印第安人?&rdo;

&ldo;今年早些时候我在伤膝谷的部队待过。&rdo;

斯图尔特的脸上闪现出厌恶，&ldo;我说的是抗击他们，而不是屠杀他们。印第安人也是人，和我们一样。对付他们的方法有的是。&rdo;

本的嘴角上翘，似笑非笑，&ldo;就我们现在的情况，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应付?&rdo;

斯图尔特少校略一思索，便回答道：&ldo;你和我可以出堡，告诉他们上校已经死了，也许能够阻止袭击，如果必要的话，我们甚至可以交出尸体。&rdo;

&ldo;你难道觉得他们不知道吗?&rdo;

他摇了摇头，&ldo;我愿意拿命打赌，绝对没有纳瓦霍人混进前哨。是别的什么人或东西杀了诺克斯上校。&rdo;

&ldo;你觉得这可以令印第安人撤兵?你认为我们可以毫发无伤地接近他们到一英里的距离?&rdo;

&ldo;我想他们会尊重停战旗的，斯诺先生。&rdo;

&ldo;为什么要我?为什么选我担此重任?&rdo;

&ldo;两个原因。这样做可以让你安全离开这里，还可以给我一个可以信任的帮手。如果你的话是真的，那么我手下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叛徒。&rdo;

没错儿，很有道理。本找不出理由拒绝。他不相信在外面虎视眈眈的纳瓦霍人。但是和一个身份未知的叛徒，一个印第安杀人犯，还有一个曾试图杀死自己的女人一起待在箭镞堡里也安全不到哪儿去。&ldo;好吧，&rdo;他决定了，&ldo;我们什么时候出发?&rdo;

&ldo;现在。他们绝不会在山头上等上一整天……&rdo;

他们骑马出了城，进入山谷，斯图尔特少校举着一面白旗，显示他们的接近是善意的。起初的半个小时，他们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而他们之间的对话也仅限于对头顶的乌云的推测。

但这时，斯图尔特转向本，&ldo;我注意到你还带着枪。也许你应该把它拿下来了。&rdo;

&ldo;带着它我觉得更踏实，&rdo;本对他说，&ldo;如果你更了解印第安人，你也会随身携带武器了。&rdo;

&ldo;不要和停战旗一起带，枪会破坏气氛的。&rdo;

&ldo;没错。&rdo;

&ldo;有人说你长得很像比利小子。&rdo;少校随意说道。

本的双眼直视前方，&ldo;比利已经死了九年了，我也阻止不了流言。和罗伯斯上尉的妻子谈谈吧，她很了解比利。&rdo;

&ldo;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