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的橙子香气已经渐渐淡了。通常易感期的alpha,会下意识地朝着自己的oga释放信息素,希望能得到他的安抚。现在既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然就收了回去。爱人的眼泪周一感觉自己的阻隔贴被撕下,随之就是滚烫的唇,一下接着一下的吻落在上边。“嘶!”这下咬得很重,周一因为疼痛,身下下意识地往后缩。“为什么躲我?”沈晏洲拉开点距离,一脸受伤地看着周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坠。疼的是自己,为什么哭的是沈晏洲这个咬人的啊——周一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谁能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啊?!但是又偏偏让人心疼得不得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躲的,我就是有点怕疼。”沈晏洲重新抱住oga,看着牙印处渗出来的血珠,哭得却更凶了。“对不起,是我的错。真的对不起,是我弄疼你了。”一边哭着,一边舔舐着周一脖颈处的伤口。爱人的眼泪,就是最柔软的刀子,被刺中的时候,心里会泛着疼和酸胀的感觉。“没关系的,不疼了。你再哭下去,明天眼睛该肿成核桃了。”“为什么闻不见?”周一听着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闻不见什么?”沈晏洲忽的激动起来,“你的信息素,为什么闻不见?是因为不喜欢我,所以才不想给我闻吗?”“…………”来到这间房子,周一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沈晏洲说自己不喜欢他。等他清醒了之后,周一决定了,每天晚饭过后,都要对沈晏洲说一句我喜欢你。要让沈晏洲把这四个字,深深的刻进脑海里,深深的刻进心里。至于为什么不现在说,这个情况就算周一说了千遍万遍,下一秒他还是会问,是不是不喜欢自己。“如果不进入发情期,我是不会散发出信息素的。这是我自身的问题,和喜不喜欢你并没有关系。”周一这才意识到,虽然自己的腺体被咬破了,但是沈晏洲却并没有注入信息素。沈晏洲又咬上一口,这回明显轻了许多,只有轻微的酥麻感。而后用坚挺的鼻梁,蹭着那块发红的皮肤,果不其然还是什么都没闻到。连续咬了五六口,沈晏洲才放弃,将头安安分分地埋在周一的肩头。恍惚间周一好像听到了门开锁的声音,他想要扭头过去看,却被一只手摁住后脑勺。周一知道自己拗不过现在的沈晏洲,便乖乖的没有再动。然后他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男声,是林木森的声音。通过他说的话,周一可以判断来的不止他一个。“你们可不……”随即一声关门声,打断了周一后边的话。两个人太过于震惊,没有听到周一的话,就匆匆离开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alpha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让oga散发出了信息素。虽然只有一点,虽然味道很淡。“你没事吧?”沈晏洲的眼睫,已经被泪水浸湿,湿哒哒地黏在一起。周一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和胳膊,“你…好点了吗?”“嗯,好多了。我易感期来了,情绪和行为难免有些不受控制。”易感期这个词,周一是知道的。alpha对于信息素的执着,让周一开始考虑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情。“而且家里易制剂没有了,刚刚他们两个过来,应该是送这个的。”周一还是有些不放心,用额头抵着沈晏洲的额头。“的确温度已经降下来了,没有感冒就好。”“对不起啊,是不是很疼?”沈晏洲用手指怜惜地抚过,那些他留下的痕迹。“你们alpha的易感期,是不是需要oga的信息素进行安抚?你说假话的话,百度也会告诉我的。”这也是abo的生理常识,周一觉得这个方面,自己真的应该好好恶补一下。毕竟现在情况已经变了,不能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你说的那样,如果有伴侣的alpha,oga的信息素是最好的易制剂。”沈晏洲将周一牵到沙发上坐着,自己从柜子里面翻出一个药箱。“你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情,心理上有什么负担。”找出棉签碘伏还有医用敷贴,“易制剂,不就是专门应对这种情况而研发出来的吗?”沈晏洲将周一的衣领向下翻折,“可能会有些疼,我会尽量轻一点的。”周一没有觉得疼,就是感觉有一些凉飕飕的。“可是你可以帮助渡过发情期,你的易感期,我都在你身边,又怎么能让你依赖那些冰冷的药剂……”沈晏洲将被碘伏浸透的棉签扔入垃圾桶,“我没有使用易制剂,在你的陪伴下,也安抚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