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检查桌子每个地方,在桌子的底下我看到被刻出来的几句话&ldo;我要努力!&rdo;&ldo;让大家过上好日子!&rdo;等等。这些字应该出自曾静之手。
&ldo;这么多年了,这桌子居然还能这么完好?&rdo;小叨也看了一下那些字后说,&ldo;如果说曾静变成了厉鬼,那么这儿的人不是早该把这桌子烧了或者丢掉吗?&rdo;
&ldo;显然是有人不想让这桌子被毁掉,而且还特意的在这个时候把它搬了出来。&rdo;我兴奋的笑了。
桌子的表面相对其他杂物来说很干净,显然是有人在不久前挪动或者擦拭过上面,而且我们发现在桌子表面的缝隙之间里嵌着特别的白色灰尘,比一般的尘埃颗粒更大更粗。一般人可能留意不到,或者以为那是普通的灰尘,其实那却是至关重要的线索,让我知道了沈文和陈晓曦是为什么被吓到的,他们的确是看到了曾静!
我收集了点那些白尘,然后和小叨扶起徐哲后就往外走,如果不出所料凶手的动机我应该知道了一大半,为了防止凶手在现在混乱的状况下可能销毁证据或者逃跑,我必须尽快赶去陈晓惠的死亡现场。
就在我们跨出仓房的时候,突然有人抓到了我的肩膀,那是一支让我记忆深刻的手臂,当我扭过头时,一张女人的脸已经贴到了我的面前,顿时一种晕厥的窒息感在脑子里炸开了花,抓住我的正是之前就在仓房外面疯狂拉扯过我的那个疯女人。
我此刻期待一边的小叨能做点什么,但是她却只是捂着嘴傻站在一边。
这次这个疯子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只是拉着并很认真安静的看着我。
见我们都没什么反应,疯女人松开了拉住我的手,然后转身往外边的树林跑去,还不时转身过来看我们。我和小叨意识到她可能要我们跟上去。
我和小叨叫唤来几个周围守夜的人,并把徐哲赶紧交给他们后,便紧随那疯子往林子跑去。
天已久渐露微光,但是雾有些散开了,我们尾随着前面的疯女人模糊的背影,钻进了陈家老宅子后面的树林,在树荫光怪陆离的变化中,女人的身影时隐时,总觉得她就好似一个鬼魂,在引领我们踏向不归路。
好不容易过了林子,就是陈家后院的旁门,我们看到那女人单薄的身体快速的从门里窜了出去,于是也跟着过去。
侧身出了院门,突然感觉外面豁然开朗,尽管依旧看不太清楚东西,但是一阵蜇骨的凉意撕扯着我的皮肉。我们继续紧随着那女人的背影前进,发现这里应该是一片开阔的梯田,那种一层层的田坎结构,对于南方人来说再熟悉不过。此时那女人不再跑了,而是减缓了步子在田坎间穿行,并在前面不时的回头看我们,害怕我们跟丢了。
&ldo;你说那人到底是要带我们去哪儿?&rdo;因为这里的田地几乎都是荒芜的,走起来很困难,小叨带着喘气的说。
&ldo;她应该知道什么,我猜测她能轻易进去陈家宅子而不被人发现,那么她肯定熟悉那里的环境,加上这儿的人似乎都认识她,那么她肯定以前就住在这里,自然她要带我们去的地方,我觉得很有必要去看一下。&rdo;我说。
&ldo;也许只是随便的疯闹。&rdo;小叨说。
&ldo;如果你没注意到她看我的眼神,那么你一定不会这么说。&rdo;我说,因为我刚才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一种期望,那不是一个疯子的眼神。
在绕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突然那女人就失去了踪影,与此同时一股烧焦的味道转移了我们的紧张,我猜可能目的地已经到了。
顺着那味儿加快脚步绕到了树林的另外一边,竟在雾中看到了一个人影。他一手叉腰一手抽着烟,也许是听到这边有人过来,便警觉的转身向我们这边看过来。于是我也看清楚了他的面容‐‐是消失已久的乌鸦。
夜里没谁会戴墨镜的,所以难得的我看到了他平时掩藏着的眼神‐‐犀利且极具攻击性。我们的到来并没有为他带来过多的惊讶,他有着早已预料到一切的淡定。
他显然是做过什么活儿,西装被他晾到了一边的树丫上,贴身的衬衣也卷起了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在他附近,也就是那烧焦味道的地方,是一堆烧尽的灰烬,从味道和形状上看,应该是某种纤维或者毛料之类的东西,同时上面掩盖着不少的土,应该是用来扑灭火的。
&ldo;你在这里做什么?&rdo;小叨上前问道。
&ldo;我看到一个疯子在宅子里到处跑就追了出来,结果看到这里着火了。&rdo;乌鸦指了指那些烧掉的东西说,&ldo;放心,火已经被我扑灭了,我估计是那疯子放的火。&rdo;
&ldo;你还赶到得挺及时的。&rdo;小叨说,但是乌鸦并没有接话。
&ldo;那疯子到哪里去了?&rdo;我看了下四周并没有看到那女人。
&ldo;被我赶跑了。&rdo;乌鸦说完后就去提他的西装准备离开,&ldo;你们那警官朋友不是正忙得焦头烂额的吗,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瞎逛,侦探们?&rdo;
乌鸦低沉的一笑后,跳下了田坎走了。他走后,我蹲下试图在焦土中找到什么东西,但是却一无所获,这些东西已经完全的被烧成了灰烬,根据无法提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ldo;这里到底烧过什么,如果真如乌鸦所说是那个女人做的,那么她又为什么要领我们过来?或者说根本就是乌鸦自己做的。&rdo;我托着下巴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