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的墙壁搜寻某个隐藏的窗口或其他出口。结果失败了。
此前‐‐在我逃跑的企图失败后,我面对着关押在同一阴暗牢房的其他人,或
者说面对着他们所变成的东西。
首先是按法瑟安排的样子(或者说我是这么想)缩成一团的阿弗斯老人。我走
到他身旁,观察他破烂粗糙的衬衫碎片裹着的灰肉和枯萎的胸膛。把手放在他身上,
想发现生命的温暖或心脏勉强的跳动‐‐我觉得自己看到了他瘦骨嶙峋的胸部有某
种颤动。
我一把手放在这个吉普赛人身上,他就坍塌了!他全身像谷物的壳一样向内部
坍塌了,或者说踩上去像去年的树叶一样!同样化成粉末的肋骨下什么也没有。脸
在尸体雪崩般塌落时,也自由地化为灰尘;那个不可爱的古老的灰色表情也化为乌
有!最后消失的是四肢,我蜷缩在那里时他就像破裂的酒囊一样瘪了!他转瞬就成
了一堆灰尘、小块骨头碎片和旧皮革:一切仍然包裹在粗糙的本地衣服中。
我被吓得动弹不得,下颌垂着,继续瞪着阿弗斯目前的样子。记得像蠕虫一样
的手指从法瑟的手中伸出,进入阿弗斯体内。这是那条蠕虫造成的吗?法瑟那个很
小的原生质部分这么尽情彻底地吃掉了阿弗斯吗?假若如此,蠕虫自己怎;么样了?
它现在在哪里?
立即有人回答我的问题:&ldo;被吃了,西伯,&rdo;对方声音低沉地回答,&ldo;给你脚
旁的泥土中挖洞的东西做美食了!&rdo;从地客的阴影中走出我的一个瓦拉几亚老战友
‐‐只见胸部和四肢,腿部粗短。他活着的时候名叫埃里格。
我望着他,可是他身上的任何东西我都认不出来了:像一个陌生人,身上被一
种奇怪的气氛包围着。也许又不是那么奇怪,因为我觉得自己熟悉这种气氛‐‐就
是费伦茨在他身上的病态存在:埃里格现在是费伦茨的了!
&ldo;叛徒!&rdo;我怒气冲冲地对他说,&ldo;老费伦茨救了你的命,现在你出于感激,
把生命献给了他。那我又在多少次战斗中救过你的命,埃里格?&rdo;
&ldo;我早就忘了,西伯,&rdo;对方声音粗哑地回答‐‐他的眼睛像浅碟一样镶嵌在
瘦削和凹陷的脸上,&ldo;你知道我永远不愿背叛就够了。&rdo;
&ldo;什么?你是说你仍然愿意为我效劳?&rdo;我尖刻地笑了,&ldo;但是我能闻出你身
上的费伦茨成分!或者说也许你不情愿与我作对,是不是?&rdo;我更加刻薄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