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条手臂‐‐把他们拖了上来。菲力克斯没了四肢的躯干蠕动着,爬出城堡废墟
的碎石堆中。昆特的手臂伸到峡谷边缘抓住多尔基克,菲力克斯受伤的蛞蝓似的腐
尸蠕到了视野之内,开始咬他时,多尔基克放弃了,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
尖叫,肺胀满了‐‐尖叫声在唇边就消失了‐‐但仍能听到一丁点如流水般的声音。
然后他闭上眼睛叹息,身上所有的空气都被抽空了。
但无论如何死人们必须确定一下,因而最后尽了一把力,把他拖了上来推下岩
石。多尔基克的身体沿着悬崖正面,从一块凸出的石头滚向另一块突出的石头,一
路向山底冲去。
哈里揭开泽克的头说:&ldo;我认为他‐‐多尔基克完了。&rdo;
&ldo;我知道,&rdo;她啜泣着说,&ldo;你的头脑告诉了我。而且,这儿太冷了,哈里……&rdo;
他冷冷地点了一下头。
&ldo;哈……哈……里……里?&rdo;就在他要放开她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只有他
和死者才能听见的那种声音‐‐他熟悉且曾以为永远不会再听到的声音,&ldo;你听到
了我的声音吗?哈……里……?&rdo;
&ldo;我听到了,吸血鬼法瑟,&rdo;他回答说,&ldo;你要什么东西?&rdo;
&ldo;不……不……不‐‐是你想要的东西,哈……哈……里……你想要伊万&iddot;格
伦科的命。好了,现在我把他的命给你。&rdo;
哈里非常困惑:&ldo;我从未求过你帮忙,这次也没有。&rdo;
&ldo;但他们求了。&rdo;法瑟的声音里含着冷冷的讥笑,&ldo;那些死者们。
这时,菲力克斯&iddot;克拉科维奇的声音从谷底传了上来:&ldo;是我叫他去帮忙的,
哈里。我知道你和我们一样无法直接杀格伦科,但是间接……&rdo;
&ldo;我不明白。&rdo;哈里摇摇头。
&ldo;那你往上看那边岩突上面的山脊。&rdo;法瑟说。
于是哈里往上看。在黄昏的衬托下,一列七零八落的稻草人似的影子静静伫立
在高而险的崖边上。他们受了伤,只剩下了随时散落的骨架‐‐但他们站在那儿等
着老费伦吉的命令。&ldo;我的追随者,我的斯兹加尼!&rdo;曾经最强大的法瑟说,&ldo;他
们来这里已好几个世纪了‐‐来这里等我,然后死了,埋在这儿‐‐但我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