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可别忘了啊。”云游勉强答应了。
深夜,累了一天的梁园和薛一丁都睡了,宿舍里响起了鼾声,为了不吵醒他们,云游和凌宵行搬个小板凳坐在走廊里,有些一筹莫展。
《腐烂》的改编工作还是很艰难。
展示训练成果的时候,云游把祁采蘩那一组的表演给录了下来,和原版比对。
结果发现,时隔三年之后,常厦对这首歌的改编精进了不少,而之前两首歌改编都大获成功的凌宵行和云游,望着这首歌怎么看怎么无从下手。
凌宵行还埋头在五线谱上涂涂画画,不时在电脑上编一段曲子。
云游忍不住小小地打了个呵欠。
“你要困了就先睡吧。”凌宵行头也不抬地说,“我觉得我快写出来了。”
“是吗?”云游揉了揉眼泪,凑过去看,“我听听啥样了。”
凌宵行看着面前探过来的毛茸茸的脑袋,强忍着才没伸手去揉,按下按键,点了播放。
云游听完后,摇头:“我觉得不行。”
“……”凌宵行叹了不知道今天第几次气了,他一向顺风顺水,还真没跟一个东西这么死磕过。
“压力别太大,毕竟这首歌真的太经典了,”云游手放在他的脖颈上,给他揉了揉因为一直低着头而僵硬的肌肉。
凌宵行仰着头,琥珀色的眸子里静静倒影着一只飞蛾,飞蛾碰撞着走廊上的灯罩,光吞吐着它的影子,拉长又缩小。
“我……还真没想到居然又走上了音乐这条路。”他忽然道。
云游给他按摩的手略一停顿,接着又继续按揉。
“我之前遭遇了一件事,真的让我整个世界观都崩塌了,我甚至都怀疑起了我存在的意义。”凌宵行轻声道,飞蛾还在不知疲倦不知死活地一下下撞击灯罩,在琥珀色的眼瞳里泛起一阵阵涟漪。
云游心说,我的世界观也崩塌了,就在几周前,我死而复生并且穿书了。
“你觉得,我们继续改编下去,值得吗?”凌宵行又问。
他话题跳脱很快,云游眨了下眼,道:“你忘了我们是怎么给一丁梁园洗脑的了?”
“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不要总是满足眼前的蝇头小利,”凌宵行按住云游给他按摩的手,示意他休息会,“谁知道祁采蘩居然找来了常厦……我给你按按?”
“没事,不用。”云游搬着小板凳挪了过来,好奇道,“我看看你经常编什么曲?”
“都是瞎编着玩的。”凌宵行把笔记本转到他面前。
云游随意点开一个文件,前奏一响起,云游顿时觉得非常的熟悉,然而还没分辨出来,凌宵行就急急切掉了:“那首没弄好,听别的吧。”
云游纳闷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继续问,乖乖地听他播放的下一首。
一段飘渺的笛声响起,清亮悠长。
云游有点惊讶,国风歌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