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生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和我结婚,能继续他的研究,这不也是你的希望吗?你也不愿意他成为个庸庸碌碌的男人吧?”冰冷的女声继续发问。
福兮好想看清她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
再用力,头部就是一阵剧痛。
——
在脑袋快要爆炸的时候,福兮忽然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仍旧坐在飞机里,窗外一片黑暗,只是身体已经被冷汗浸透,湿哒哒的。
白庄生大概在睡觉,被微小的动静惊醒,问道:“怎么了?”
福兮呆呆地回视他。
“怎么哭了?”白庄生伸出手擦拭他的脸:“又做噩梦了?”
“有个女人,穿着红色高跟鞋,告诉我你跟她结婚了……”福兮终于出声,才发现嗓子哑得不行。
“不可能的,那是假的。”白庄生很担心地摸到她脖子上的冷汗,问道:“你是不是病了?”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福兮靠在椅背上,半点力气都没有。
“不行,会感冒,去洗手间换一下吧。”白庄生在随身的包里翻了下:“还好给你带了睡衣。”
“睡衣哪儿行呀,下了飞机怎么办?”福兮问。
“没关系,在冰岛又没人认识你。”白庄生说道:“再说你穿什么都好看。”
“……嗯。”福兮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得答应。
——
狭小的飞机卫生间里挤着两个大人实在是勉强。
有限的空间让福兮感觉不太好意思,脸红道:“你在外面等就好了,我又不是不能自理。”
“老夫老妻,你怕什么?”白庄生笑。
“我才不老呢,你自己老。”福兮一边说他,一边费劲地换衣服。
谁知道刚把睡裤套好,头又是阵剧痛。
幸好白庄生一把抱住她:“怎么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面撕咬似的,福兮痛到全身都在抖,捂住头半句话都讲不出。
白庄生伸手抱住她,很用力的拥抱。
或许是熟悉的气味和温度给了福兮安慰感,过了一段时间,她终于慢慢地缓过来,小声道:“我这是怎么了,今天一直都头疼。”
“或许是坐飞机太累了吧,临走时不是做了身体检查,没有问题吗?”白庄生装好她换下来的衣服,抱着她出了卫生间的门:“不然下飞机就在酒店休息几天。”
“不要,我要去北极看极光……”福兮嘟囔。
白庄生表情悲伤:“嗯。”
路过的空姐看到他们,彬彬有礼地问:“需要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