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听到这,心下也明白了些。
当时勘查的时候阮佳思写了遗书,但奈何阮家人根本不信,在警|局门前闹了好几天。
“这个是我名片,你想到什么的话再给我打电话。”
警|官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
江鹊点点头收下。
警|官也没有再多留。
江鹊也站起来,犹豫良久,因为出了命案的缘故,这栋主楼暂且没人住了,江鹊去了二楼的小杂物间。
区区七平米,自己的东西少之又少。
换洗的衣物,也只有那么几件。
江鹊思来想去,什么都没拿,只从抽屉里拿上了自己的手机。
她开机,看到熟悉的号码发来的短信,突然也没心思打开查看。
这个房间,江鹊住了有三年。
即便都充斥着不愉快的回忆,可是要走的时候,也有那么几分留恋。
江鹊突然想到什么,她从口袋里摸出那一张名片,深蓝色的卡片,浅色的字,江鹊看到了上面的公司名称,是在国内很有名的投资产业,以往在新闻上看到过多次。
下面那行数字,江鹊慢慢地输入到手机里,她的手机还是多年前的老款式,用久了,很卡顿,但也舍不得买新的。
她鲜少上网,也不打游戏,手机的功能只有能电话短信就好了。
输入到最后两位数,手机卡顿了好半天,摁键却总好半天没反应。
她小心备注:沈先生。
江鹊站在房间里,静默了好一会。
这张床下面是储物抽屉,空荡荡走也不太现实,但很多东西确实没法带走。
江鹊拿了两件换洗的薄衣,然后视线落在一角的红色塑料袋上。
她蹲在地上,慢慢打开。
里面是两双鞋垫,在这个物欲横流、飞速发展的年代里,手工刺绣的鞋垫已经被时代淘汰,江鹊将两双鞋垫拿在手里,轻轻地摸了摸。
每逢看到这鞋垫,就会想到外婆坐在家院门口的吊灯下,将自己纺的厚布裁开,用面浆粘好,然后喊江鹊量一量尺寸。
一层层粘好后的厚布,剪成合适的尺寸,又用棉布包边,然后绣上花。
年幼时,江鹊最喜欢看外婆绣花。
离开镇子也有好多年了,只记得临走的时候,外婆叫住她,给她一个手提袋。
里面是外婆织的手套、纳的鞋垫。
外婆,是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切爱她的亲人。
江鹊目光黯淡,又将鞋垫装回塑料袋,仔细地收入布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