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事?&rdo;皇上不知不觉坐正了问。
&ldo;上次儿臣生辰,京华说是父皇帮她说服娘娘的,儿臣想知道,您是如何说服娘娘的?娘娘……说了什么?&rdo;
闹了半天还是为许京华,皇上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太子,&ldo;我也没说什么,只说若京华也愿意,请娘娘成全你们,娘娘说京华是什么意思还不一定。&rdo;
&ldo;这么说来,娘娘还是不愿意把京华许给我……&rdo;
&ldo;换了你是娘娘,你很愿意吗?&rdo;皇上哼一声,&ldo;你不要以为娘娘这是不疼你了,恰恰相反,她越疼爱你,越不愿意你和京华结为夫妇。&rdo;
其实这其中的缘故,刘琰是明白的,便解释道:&ldo;儿臣并非以为娘娘不疼爱儿臣,而是觉得,娘娘不信任儿臣。&rdo;
&ldo;这个实属寻常,等你以后有了女儿,你就明白了。&rdo;皇上说到这里,忽然冷笑两声,&ldo;我如今瞧着李欣,就宁愿你妹妹们一辈子不嫁人。&rdo;
刘琰:&ldo;……&rdo;
&ldo;你好好做娘娘的孙儿,娘娘自然信任你,但你非得要去做孙女婿,京华又没有父母,还不许娘娘多思量思量了?&rdo;
&ldo;儿臣不敢,是儿臣糊涂,没想到此节……&rdo;
皇上站起身道:&ldo;行啦,你不就是想问,怎么才能让娘娘松口,答应把京华许给你么?&rdo;
刘琰拱手道:&ldo;父皇英明。&rdo;
皇上笑骂一句:&ldo;去去去,这会儿知道说好话哄我了!&rdo;
刘琰迎上两步,扶住皇上手臂,笑道:&ldo;父皇去哪儿?儿子伺候您起驾。&rdo;
&ldo;用不着你。&rdo;皇上嘴上这么说,却没推开刘琰的手,只道,&ldo;我去永宁宫,你甭跟着我,去庆寿宫孝敬娘娘吧。其实要打动娘娘非常简单,真心足矣,千万不要玩心计,什么心计都逃不过娘娘的眼睛。&rdo;
&ldo;是,儿臣记住了,多谢父皇教导。&rdo;
刘琰送皇上出去上御辇,眼看着圣驾远去,才转头自去庆寿宫。
傍晚天又飘起雪来,刘琰顶着风雪迈进庆寿宫,只觉四下冷冷清清,与许京华在时截然不同。
太后见到他来,先责备一句:&ldo;怎么下着雪还跑过来了?也不怕冻着。&rdo;
&ldo;不冷。&rdo;刘琰笑着解释,&ldo;父皇听说京华回府去了,打发孙儿来陪您用膳。&rdo;
太后摇头:&ldo;这又何必?天气又不好。&rdo;话虽这么说,人都来了,太后交代一声加菜,便叫刘琰坐下说话。
刘琰先说了几句谋逆案的进展,又提起皇上寿辰将近,&ldo;父皇欲承先帝之例,圣寿节只受朝贺,不办寿宴。&rdo;
太后叹口气:&ldo;你父皇这些年就没好好过过生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