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蛇者在即将离开武昌时,对好奇者们说,明年‐一九三八年,他们会带着师父一起来捉这蛇。但到了第二年,日寇的铁蹄已踏上了武汉三镇,就再也没有捕蛇者们的消息了。
第61章爷爷
族人某四岁多的女孩,一天下午三点多钟去上洗手间。她一推开门,就大惊失色地嗷嗷叫着&ldo;爷爷!爷爷!&rdo;转身跑了回来。大人看她的样子,想到他们刚刚才从她逝世三天的爷爷坟上&ldo;圆坟&rdo;回来,也猜着出了什么样的事,就慌忙过来哄她,要她不要怕。她奶奶边哄还边对着洗手间的方向说:&ldo;别吓着孩子,你走吧。&rdo;
自那以后,她家再没有发生过这类事。
第62章坷垃头
一九五零年赵某在灵璧县陈埝挖濉河,至农历十一月份,因大雪及膝停工,民工们多数都放假回家了,工地上只留下他和另外几个人看管东西。一天晚上七点多钟,他正在草庵里吃晚饭,一块坷垃头从外面砸进来,他以为是住在隔壁庵中的他表叔给他开玩笑,就说:&ldo;表叔,你怎么砸我?&rdo;他表叔说:&ldo;你也砸我了,就差一点没落到我碗里。&rdo;他听了,知道不一定是人为,就拿起枪示威性地向空中射击,但枪未打响。他过去曾听说过,遇到非常情况,枪打不响就夹在裆里打。他照此做了,果真枪响了。清脆的枪声响彻夜空,悠远地回荡着。自那以后,他们就再没有被坷垃头砸过。但天亮起来后有人说,他夜里起来小便时,被人从后面踹倒了,爬起来看,又没见哪里有人。
第二天晚上,留守的人都不敢单独住了,都集中住在了一个庵子里。
第63章问候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淮北矿务局水泥支架厂俱乐部。
这是冬季一天晚上的七点多钟,负责俱乐部电影放映的某男,吃过晚饭后就早早地到俱乐部来了。他在开俱乐部大门的锁时,身后传来一声问候:&ldo;你吃过了?&rdo;
&ldo;吃过了,&rdo;他赶忙答,然后又礼貌地回问:&ldo;你也吃过了?&rdo;
但是没有反应。他开开门后向身后看看,见没人,以为是谁和他开玩笑,就没在意。
第二天晚上又是这时间,又是在他开门的时候,身后又传来同样的问候声。他回问过后又加一句:&ldo;进来。&rdo;
但当他转过脸来时,还是没见人,他就往外走了几步,向左右看看,也是没人。他仍旧以为是谁和他开玩笑,就走进了俱乐部。
他到俱乐部的放映室后,做起了放映前的准备工作。不一会,他听到通往放映室的楼梯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就边干边问了一句:&ldo;谁?&rdo;
没有人答应,但脚步声还是不停地往上上。他还是边工作边又问了一句:&ldo;哪位?&rdo;
依然是没有人答应,他有些奇怪,就停下手头的工作往楼梯口张望。脚步声继续往上响着,半分钟后从楼梯间响到了放映室,然而还是只听有其声,不见有其人。他不由得紧张起来,盯着那响声处看。脚步声缓缓地、有节奏地继续冲他移动着,移动到他跟前时嘎然而止。
至此,他再也坐不住了。他恐惧得毛发耸立,全身像触了电似地一阵紧缩。他后退着站起身来,往楼下狂奔而去。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有关负责人跟前,第一句话就是:&ldo;我不干了!&rdo;
负责人问清了原由后说:&ldo;以后单个人不准进俱乐部。&rdo;
第64章人影
濉溪某村某男盛年病逝。依当地风俗,家人在他去世的第三天将他葬在村东的一个地方。葬好后,最后离开墓地的他妹夫,看到一个人影从坟里走出来,朝西直奔某男的村庄而去,他好生奇怪,就跟在后面。
话分两头,且说在某男家留守的二女婿在西屋收拾东西的时候,见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他在抬头看时,那人已走过西屋的门,朝堂屋去,他只看到了侧背影。从背影看,那人个头不高,上身光着,下穿大裤头,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赤着。他怕丢失东西,就放下手里的活去看。到堂屋门口后,因为偌大的院子就他一人,心里有点打怵,只往屋里望了望,见没人,没敢进去细找就折了回来。折回来后又放心不下,便到隔壁邻居家叫了一位邻居来一同找。邻居和他在堂屋的各个角落找了个遍,也是没见人。邻居就问他那人长的什么样,他把见到的情况讲了,邻居说:&ldo;那就是你岳父,他死时就是这个样子。他得的暴病,难过时挣脱了一只鞋。你们都是事后才来,不知道这个情况。&rdo;
他们正说着,某男的妹夫回来了。两人把各自所见讲了,计算一下时间,应是某男的妹夫所见在前,其女婿所见在后。
第65章白衣女
亳州某君好酒。这年冬季的一天,他又应邀到邻村喝酒。他好酒却不过量,晚八点时他告辞回家。此时天上有月,但因云多,天色并不明亮。他出村后沿一条小路往东去。村东不远有一条灌溉渠,渠宽约四米,深两米,无水,与小路成十字交叉。快到渠边的时候,他看见对面也走过一个人来。他下渠时,那人也下渠。他看着是位妇女,身穿素衣,头似乎也用白巾裹着,与他在渠底擦肩而过时,他感到她似乎是轻飘飘的,心中就觉得奇怪。想:&ldo;这么晚了这女的干什么?&rdo;走到渠上后,不由得回过头去看。一看眼前什么也没有,他吓得拔腿就往家里跑。跑到家后就病了,一病就是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