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rdo;程毅踩了一脚油门轻笑。
很有缘分,两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在香港艳遇,没有留下一丝一缕的联系方式,辗转回到北京再次意外偶遇,又展开了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施越侧着头,目光停在程毅开车的那只手掌,他手指很纤长,微微虚拢着方向盘,青色的血管和骨节分明可见。
他似乎常年戴着那枚尾戒,尾指那里有一圈肌肤明显要白于其他。
施越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接触到了各种流行时尚元素,艺术类院校的男生女生总是在穿着搭配上要潮流于其他综合类院校。她见过有在十根手指上戴十个不同戒指的人,也见过在一根手指上戴一排戒指的人,当然也见过独戴一枚尾戒的人。
主张不婚恋爱主义者,往往都有一个标识。
两侧不断有车超过,热辣的阳光被防晒层隔离,车厢里的温度逐渐降低。
&ldo;我一开始没带着好意图跟你接近,可能有点头脑发热,但做了那件事我也不后悔,不过真没想到回来北京还能遇到你,要说有缘分,可能就是孽缘吧。&rdo;施越拉下前车顶的遮光板挡太阳,而程毅已经快驶到目的地。
程毅敲着方向盘,扬扬眉不做表情,&ldo;敢情再碰到我倒成了一桩糟心事?&rdo;
施越接着说,&ldo;你帮了我,但也有睡我,别整得自己好像吃亏了似得。&rdo;
程毅点头捣蒜,&ldo;那哪能,我恨不得捧你在手掌心呢。&rdo;
施越跟他睡了两次,微微了解了一些他,特会哄女孩子,自然不会信他这种鬼话。
&ldo;这话还是留着说给别的姑娘听吧。&rdo;她嘲了一声。
程毅打了一个弯,拐进工作室街巷,顺道瞄了眼施越,他抬了胳膊勾了一下施越下巴,&ldo;小姑娘怎么说话那么不中听。&rdo;
施越淡定打开他的手,&ldo;别动手动脚。&rdo;
南方姑娘娇软是娇软,就是有点矫情,床上床下巨大反差,程毅真的怀疑自己就是一只鸭子,用完就被甩了。
按照以前,他可能巴不得,但现在,他显然在这种氛围里从善如流,并不愿意急急抽身。
程毅朝窗外低头,看到了一间画室的标示牌,稳稳停在了路边,按下了中控。
施越也不急开口,知道他有话要说,有幺蛾子要整。
程毅头一回碰到身边有如此淡定的女人,他侧着身子,胳膊撑在方向盘上看她。人还是昨晚那个人,天黑后粘人得像个小白骨精,天亮后疏离得像个冰清玉洁的观音菩萨,果真应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