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了,你一定要吃啊,要不然我&rdo;他想了想字眼,终于从他的嘴里说出那句:&ldo;我不放心&rdo;
我很诧异,我们不是不应该这样聊天的么?难道他已经看出我的心里根本就不会吃这副药。
&ldo;好,我一定会吃的,谢谢了,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rdo;其实我还想跟他再说会儿话,似乎只有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刻我才可以这么简简单单的跟他说会儿话,虽然永远都是那样的只言片语。
&ldo;记得一定要吃药。&rdo;
我冲他点点头。
&ldo;对了,你到医务室做什么?上次你拿的药是&rdo;
&ldo;哦,那是小雨的药,我今天也是来&rdo;
&ldo;来拿药的?&rdo;我冲他淡淡一笑,不知不觉我们就这样慢慢的走着,似乎不说话着实的尴尬,我与他总是这般,只是距离上次与他一起同行似乎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我不知道我们还要走多久,仿佛我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是要干什么事了。
&ldo;你&rdo;
&ldo;你&rdo;
我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ldo;你先说&rdo;
&ldo;你先说&rdo;
&ldo;你还好吗?&rdo;我听他问我,便点点头,示意他我很好,又是一阵沉默。
&ldo;你似乎有些变了?&rdo;我对着他说道。
&ldo;怎么变了?&rdo;
&ldo;变得有些爱说话了,从前你几乎跟我都不怎么说话的。&rdo;我发现跟在我旁边的人身子一震,便又继续朝前走着。
他似乎思考了这句话很久,我看着他,他严肃的时候总是这样,皱着眉,一副深思的模样,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
&ldo;嗯,我是应该改变的&rdo;
&ldo;是啊,我们都应该改变的。&rdo;确实物是人非谁又能不变呢?
&ldo;那个陈凡他?&rdo;我可万万没想到他突然之间会跟我提起陈凡,这才细细思量他的意思。
&ldo;陈凡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rdo;我能感觉到他眼神中的躲避。我就也不再说话。自然这一路来跟他都是这样的相处,快到宿舍时,快到那颗榕树下时,自然是为了避嫌,他只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句:&ldo;记得吃药&rdo;便快步的离开了,我还奇怪他不与我一起回宿舍见小雨么?这才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要是我和他一起出现在小雨面前,那才真的是糟糕了呢。
回到宿舍后我看着手中的药,六包,心里想着这是吃呢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呢,最后思量再三我还是觉得先相信邱华一回吧,看他那么信誓旦旦的样子,如果吃了不见好到时再去大医院看看吧。看着他清秀的笔迹,呵呵一笑,这还真是他的笔迹。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这顿药的原因,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好困啊,好像止不住的打瞌睡,中午睡了会居然晚上还可以早早的睡着,晚上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心里想着是不是快要好了,可是第二天嗓子还是一副老样子,只不过咳嗽的频率好像少了很多。
第三天的时候真的感觉不再那么咳了,只是还是稍微有点咳,我想着还是等到明天再看看吧。
大学的生活说丰富多彩便是那样的丰富多彩,说无聊便是那样的无聊,能想象早上便是只有那么一两节课,下午呢,早早的四五点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没课了,最迟也只不过6点就没课了,剩下的时间总是归于自己自由安排的,可以去图书馆,可以去操场,或者待在宿舍里。
图书馆这些天我已经不再去了,因为不再去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到底邱华还会不会再去。有的时候居然开始怀念图书馆的日子。事实证明邱华的药果然是好的,因为第四天的时候我真的好了,真的不再咳嗽了,这真是要感谢邱华啊,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不相信的,毕竟这真的是我有史以来咳嗽的最严重的一次。
我想我应该谢谢他,至少是找哪一天能跟他独处的时候,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再有独处的时候。
不得不说身体好了之后那便是加紧的上课,虽然上课睡不睡着实在是与生病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这取决于老师的态度,许多课上同学们几乎都是睡倒一片。生活单调无聊的过着,只是没想到又遇到了陈凡。
这些天我大有躲着他不见的感觉,毕竟还可以借着自己生病而甩出不见的理由。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与思想政治老师的缘分,他的课其实是属于选修课的一种,居然连建工系的陈凡都可以来上他的课,本来一直坐在我身旁的总会是思佳,可是当我转身时差点便碰上那个本来应该是属于建工系并且在山上上课的陈凡,我们大学只有建工系是建立在山上的,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建立的地方特别的高,学生们便爱这样称呼罢了。
只不过是要走那几乎2000米的楼梯,想来真是痛苦,食堂还是处于平地上,每当建工系的同学们下山时我们总是感叹幸亏我们系不是建在山上,要不然岂不是要每天都这样上山下山的,那可真的受不了。
我唯一一次非常认真的听着思想政治老师的课便是与陈凡在一起的时候,说真的,我与他在一起时总感觉到有那么几分的不自在,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或许总是觉得是那么的不舒服。甚至有时候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还好思想政治老师的课总是会看影片,这次我真的是无比沉醉在老师所放的影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