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婷娜坐在一旁的木制沙发上,主动关心道:“路一鸣,你是从吴山镇看车来的吧!辛苦你了,让你两头跑!”
路一鸣现在上班可辛苦,一大早从乡下开车到城里上班,路途遥远。晚上还要开车赶回去。要不是县委办公是朝九晚五,路一鸣估计每次上班都得迟到。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路一鸣嘿嘿笑道。倒是没啥怨言。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姐没看错你!”这个时候,关婷娜已经把茶几上的茶杯蓄满了水,递给路一鸣。路一鸣正好口渴,端起来喝了一口,茉莉香茶味美清香,倒是很败火。
“武彰县这次人事大调整,有能力的干部实在不多,你不帮姐!”关婷娜说到此,感觉不合适,现在是办公场合,当即改口道:“你不帮我谁帮我呀!”官场说话有些时候还是要多加注意的,这点路一鸣心知肚明。虽然别人都知道路一鸣是关婷娜的人,但是总不至于表现的那么明显。
“恩,关书记,你放心吧!我是你的人,绝不会辜负你的希望!”路一鸣决心要把武彰县的经济搞上去,就是帮关婷娜实现她的执政目标。
“有你这句话就好,我相信自己是不会看错人的!你现在虽然是代理副县长,但是工作压力可不小,你负责的具体工作于你吴山工作大体接轨,主要是经济发展工作。我们武彰县经济主要两大块,一块就是副县长於炜玉主持武彰经济开发区的工作。另外一块就是你进行开发建设的吴山城镇经济带,可以说带动了整个武彰县其他的城镇建设。咱们武彰县的GDP拉动性提升就靠你们两个人了。副县长於炜玉可是清华大学经济系的高材生,而且,他主抓的开发区建设已经初见规模,而且年底还能实现百分之四的正增长,我对你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你能让吴山给我带来百分之二的正增长,我就谢天谢地了!”
路一鸣的吴山镇虽然早已经见了经济效益,可综合全县的经济指标来看,就不显山不露水了。整个武彰县的经济可以说都很不景气,急需要强劲的带动力,影响下发展,而关婷娜主抓的这两项经济发展带绝对是高明之极,一个以城市为中心的高科技高产业发展,一个以乡镇为中心的农业养殖业等特色经济发展。
“关书记,你这么说的话,百分之二的GDP增长大概是多少呢?”路一鸣翻了翻眼睛问道。
“你知道,我们武彰是贫困县城,一直都是负增长,靠吃财政拨款过日子。我的数据时根据头年仙葫GDP增长最低的县城为目标,他们的是11。93亿元,我们今天的目标就是达到最低目标,摘掉贫困县帽子,算起来,於炜玉负责六亿增长,你那头负责三亿,而剩下将近三亿,又我们县其他部分包干,总之咱们头上的压力都很大,我主要担心你的压力,毕竟你现在投入的多,而且GDP=总产出-中间投入,这笔账,你应该很清楚,怎么了,是不是有困难!我想知道你现在刚起步,给你这么重的胆子……”关婷娜认真推算道。
关婷娜说的没错,路一鸣的吴山看似财源滚滚,养殖业,农业出口,投资公司,甚至包括文化产业方面的影视城的出租,以及最近投入更加巨大的旅游业,其成本投入的银子可相当可怕,马虎几乎将那三十亿全部投了进去。
其实路一鸣心里更清楚,对于一个武彰下,这十二亿的净增长意味着什么,县委书记将绩效比较出色的开发区项目交给副县长於炜玉,而她承担的整体的增长几乎很难办到,如果办到,还不得把她累吐血。
当然路一鸣也清楚自己的吴山经济产业带巨大投资下还没有获得巨大的收益,从目前的GDP统计,吴山产业带起码负增长二十六亿。
可路一鸣并不在乎,在他宏观规划中,觉得投入还不够,他要想捞大鱼,最大的胖头鱼,就不能止步投资,而寻求短期的效益,既然已经做大,你必须要做到底。
当然,他觉得,只要自己的项目都成功,就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路一鸣当即正色道:“关书记,你还真是红颜薄命呀!那么苦自己干啥,况且有我在,我怎么能忍心让你受苦。你这个目标我同意,不过,我觉得要调整一下。首先於副县长的经济指标不变,他既然负责六亿,那我同样负责六亿,你抓是项目指标还是投入到民生和教育吧!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搞武彰的经济就是为了民生和教育,因为……你苦过,你知道孩子们读书的愿望,你知道民生的困苦,你心里其实一直割舍不下,你是带着内心的情谊会武彰县的。”
“路一鸣,还是你理解到我心里了!”路一鸣的一番话说得关婷娜鼻子一酸,触碰到了她的软肋,心里万般斗志,皆为心底那份爱而战。
在武彰县再没另外一个人如此细腻的了解自己的柔软的内心,而路一鸣却能看透她的心。而且呵护那颗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路一鸣的吴山经济带自己还负增长呢,他居然答应年底实现净增长六个亿,简直是痴人说梦,如果这么算,路一鸣的要实现三十二个亿的增长,对于吴山现在的情况,实在无法令人相信。
“路一鸣,姐知道你心疼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难处的,你那边也不容易的。”关婷娜婉转地摇了摇头。脸上闪现出一抹忧郁。
“嘿嘿!姐,”两个人越谈越交心,居然都忘了原本的等级,“你可小瞧我了。你觉得我做不到吗?”
关婷娜冷静地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她不是瞧不起路一鸣,而是觉得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性,一个县城的经济增长都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步步提升,而这次自己本身提出的经济指标就已经算高到了极点,实在难以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