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尊动手了?”熊九州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顾清恪。
陆青崖莫名其妙觉得心虚:“是。”
“混账!”九州仙尊一甩衣袖,怒气冲冲往沈离山的房间去了。
沈离山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原本就需要静养的人,不仅动用了灵力损伤更甚,内里更是多了一团火在经脉里四处乱窜。
熊九州自进来眉宇之间就没有舒展过,给沈离山调理过之后看屋子里静如鹌鹑的小弟子没一个顺眼的:“你们就是这么照顾你们师尊的?都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来报告一声?一群饭桶窝囊废!”
玉蝴蝶是在场的弟子里最大的,外表娇娇柔柔内里却刚强得很:“九州仙尊说得是,我等侍奉师尊不周才有此横祸。但我等接到师弟示警便立即到茶山居,师尊命悬一线我等竭力相救,不惜命不惜力。就算没有功也是没有过错,还担不起饭桶窝囊废的名头。”
熊九州哼了一声:“牙尖嘴利。能力不济,便要即刻呼救。你们一群人那点微薄的功力勉强支撑你师尊一时三刻,又有什么用?事态紧急,轻重缓急你们都不会分辨,还说不得了?”
“原本你们师尊可以不用受许多罪。早点叫我来,损伤不至于这么严重!”
玉蝴蝶原本还想争辩,听到最后一句默默握紧剑柄,心疼得掉下泪来。
师尊就算对自家弟子苛刻些,好歹一直庇护着这些没人愿意要的弟子们长大。
脾气古怪些,也不过因为没什么人对他好罢了。
沈离山躺在床上,身子动弹不得。想自己征战一生,从没有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成了一个动不动就躺倒的病秧子。深恨身子不争气,说话办事口气都硬不起来。
比如现在,自己家弟子在自己的床前被熊九州训得跟狗熊一样。
他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自己家弟子当然只能自己训了,熊九州越俎代庖不是在下自己的面子?
沈离山此时好像么有想到自己命都快要保不住了,还要什么面子?
他努力送出了自己的声音,像是在气息里找声带的微弱震动:“不关他们的事。”
“什么?”熊九州第一时间就附耳过来。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不让他们去找你的。”沈离山说得很吃力。
熊九州不耐烦地挥手让一屋子的人都下去:“又要包庇人?”
沈离山摇摇头。
“为什么?”熊九州十分不解,毕竟按照以往的了解沈离山还是很惜命的。
沈离山几乎要背过气去,还是坚持把话说完整:“因为你的脸色实在是太臭了,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简直就是找揍!熊九州恨铁不成钢,举起铁拳就要锤下去却见人又晕了过去。
“你的这点子硬脾气臭风骨用在对付你徒弟身上多好?那个要死要活的蠢货,你管他干什么?一点都不机灵了。”熊九州一边给他把脉一边骂,又从袖间取出一颗药丸送进他的嘴里。
熊九州一阵心疼:“妈的,钱都给你嚯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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