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既然否定了亲戚关系,那必然还有其他关系。李师兄更加好奇,但是很有情商地停止了追问,开始吹彩虹屁,“沈教授人可好了。我在研究所见过他几次,说话一点架子都没有,特别耐心。而且是海归博士,校长都得给他三分薄面。小余,你读研要是跟了沈教授,那我可要羡慕死你了!”
虽然以上光鲜事迹都和他毫无关系,余想却也莫名感到“与有荣焉”,内心小小地膨胀了下,随即解释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不过……我还没打算读沈教授的研究生。”
“为什么呀?”李师兄开始不能理解,随后想明白了,“我知道了,因为你们太熟了是吧?”
余想被朱教授刺了两句,沈识律就不惜和他正面硬刚。就这护犊子法,还舍得让他辛苦干活吗?
“呃……对,就是这样。”余想点点头。
搞科研可不是打情骂俏,如果因为喜欢沈识律才决定读研,那这学还不如不上。
“就算不读他的研究生,沈教授也一定会给你介绍个好导师吧。”李师兄想到自己,痛心疾首道,“小余,听学长一句话,一定要选个好导师啊!千万别像我这样!”
接下来,李师兄就“朱教授说如何压榨他和一众同门的”向余想大倒苦水,辛酸事迹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我未来的两年半可怎么办啊!”李师兄猛男落泪。
“哎……”余想安慰道,“其实这样虽然累一些,但是更容易获得学术上的成就嘛,朱教授对你们‘后浪’还是寄予厚望的。”
“唉,希望如此吧。”说了这么多,甚至不惜自揭伤疤,也没套出什么话来,李师兄很识趣地结束通话,“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
“嗯好,李师兄晚安~”
挂掉电话,余想躺在床上,心情复杂。
李师兄刚才问东问西的,余想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好奇。然而自己和沈识律的关系,说熟悉也熟悉,毕竟住在一栋楼的上下层,可是他竟找不出一个词语可以概括他们的关系。室友?饭友?债主?甲方?
哪个都不太准确。
所以好像也没那么熟。
余想觉得,自己没有权利满足别人对沈识律的好奇心。
因为自己也对他心怀憧憬。
小余的胡思乱想:希望有朝一日,我不再是需要他护的“短”,而是和他一样“长”,就好了。
·
清晨,余想被生物钟叫醒,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窗外的鸟儿嘁嘁喳喳,却不显得吵闹,反而令人心情愉悦。
洗漱过后,从衣柜里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可以脱掉厚重的大衣和针织衫,只穿一件卫衣和薄外套就很合适。
余想喜欢明亮鲜活的颜色,下意识抽出一件粉色印花的连帽卫衣,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眉思索了片刻,又把它塞了回去。
昨晚说好了要努力“变长”、成为和沈教授一样成熟的大人,这种幼稚的衣服就不要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