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轮椅推手的手放在了顾珏的肩头,正想顺着美人的肩胛骨缓缓向下滑时,顾珏滑动了轮椅,金郁礼的手落了个空。
“我不去。”
顾珏调转轮椅,抬眸看他。他要看看金郁礼能忍他多久,忍不了他又会出现有什么新鲜事发生。
他看着金郁礼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怒意上升,暴风雨酝酿着几乎要成型最后又被金郁礼压下去了。
金郁礼终究是没有对顾珏出手,他只是寒着脸冷哼一声,带着浑身的戾气走了。
及时躲起来的唐眠的眼皮颤颤。幸好幸好,金郁礼这个老男人没有对他老婆发难。
金郁礼坐进私人座驾内,躁郁地扯掉了领带还不解气,他又松了领口的两颗扣子。
司机恭敬问道:“金董,您想去哪?”
金郁礼在头脑里搜刮去处。好久没有去声色场所,他对月色已经没有了欲望,但是这些天在顾珏那儿积攒起来的烦闷总得找地方纾解:“去果麦那儿。”
——
顾珏拒绝了金郁礼,自然知道自己会受到惩罚。
第二天早上,他发现卧室门从外面锁住了,金郁礼将他在金家的活动区域限制到一个房间的大小。一日三餐都有专人送进他的房间,等他吃完了就端走。没有人和他说话,手机也被拿走了。
这是金郁礼下的命令。让顾珏一周和外界切断联系,让他感受感受没了金郁礼庇护他日子能过得多凄惨。
顾珏落得清闲,趁这时机理理思路也未尝不可。
只是唐眠坐不住了。
老男人对自家老婆小黑屋了,唐眠心里揣着这事儿,难受得紧。老婆一个人没有人说话,会不会被逼成抑郁症啊?
可是二楼现在监管得很严,楼梯拐角有专门的保镖守着,他上不去。
唐眠在夜里翻来覆去担心得睡不着觉,脑海里放起了和顾珏的点点滴滴。回想起上一次他进顾珏房间前躲进去的仓库房,唐眠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他换上轻便的鞋子,穿上外套就悄悄地去了主楼的地下室酒窖。
从地下室爬上通往二楼狭窄楼梯的仓库房。唐眠身上蹭到了点儿楼梯的灰尘,也没在意。他快速走到了仓库房的阳台,借着外面的微弱灯光走到阳台边边,从那儿望向顾珏的房间。
唐眠目测了一下两间房阳台之间的间隔,有一米多宽,是体育特残生跨越不了的距离。
他从怀里拿出便签纸,揉成团扔进顾珏的阳台。
一个、两个、三个后,顾珏拉开了阳台门。
“哥哥,我在这里!”唐眠蹲着朝顾珏挥挥手,用气音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