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原来如此。但,那又怎样?&rdo;
&ldo;我们确定八岛先生曾持有这样一把刀,妳却不知情。换句话说,妳对八岛先生的所有物品并非了如指掌。或许八岛先生把危险的东西收在妳不知道的地方,比方刀子之类的。&rdo;
&ldo;不可能。虽然没看过刚刚那把刀,但其它像冬树手边有甚么东西、没有甚么东西,我都清清楚楚。要是我不在身旁,冬树根本记不住东西放在哪里。那天也是,光找一双没破洞的袜子,他差点翻遍屋内。&rdo;
&ldo;我想,袜子和刀子应该是两回事。&rdo;松宫收起照片。
香织双手抵着榻榻米,严肃地说:
&ldo;请相信我,冬树不会杀人,一定是哪边搞错。他顶多一时起贪念抢皮夹,但绝没杀人。&rdo;她的话声在狭小的空间回荡,之后只听见老旧灯管发出&ldo;唧──&rdo;的细微声响。
接着,她低语:&ldo;抱歉。我的话不足采信吧,讲再多也没用……&rdo;
加贺一听,倾身向前。&ldo;案发当晚,他曾打电话给妳吧?他只说晚归很抱歉,马上回来,妳确定吗?&rdo;
&ldo;是的,呃……&rdo;
&ldo;据通联纪录显示,那通是在案发后打出的。当时,八岛先生已持有被害人的皮夹及公文包,不可能毫不知情,他却没告诉妳。明明妳是他在世上唯一能推心置腹的人,妳觉得是为甚么?&rdo;
&ldo;我……我不晓得……&rdo;
&ldo;站在侦查的立场,我们推测,正因事态严重到说不出口,他才会隐瞒妳。假如犯了罪,肯定不仅仅是窃盗或伤害,而是杀人或强盗层级的──&rdo;
&ldo;不是的。&rdo;香织不由得提高音量,连自己都吓一跳。于是,眼泪不听使唤地落下,她连忙以手背抹去。
&ldo;中原小姐。&rdo;加贺平静地唤道,&ldo;请坦白一切吧,谎言是救不了他的。妳不是最相信他的人吗?&rdo;
香织按着太阳穴,实在已不知如何是好。
&ldo;他说&lso;我犯了不该犯的错&rso;……&rdo;她嗫嚅着。
&ldo;咦,甚么?&rdo;松宫不禁追问,&ldo;麻烦重复一次好吗?清楚点。&rdo;
香织深吸口气。&ldo;他说&lso;我犯了不该犯的事。糟糕,该怎么办&rso;,听起来非常慌张。&rdo;
&ldo;原来如此……&rdo;松宫低喃。
&ldo;对不起,当初我只想着要保护他,认为不能透露任何与案子有关的事……&rdo;泪水再也止不住,香织强忍着趴到桌上大哭的冲动。
两名刑警默默等香织恢复镇定。深呼吸数次后,她轻轻摇头说:&ldo;抱歉,我没事了。&rdo;
于是,加贺开口:&ldo;方才妳提到,那天他找一双没破洞的袜子找了老半天。妳的&lso;那天&rso;,是指案发当天吗?&rdo;
&ldo;对。那天我回到家,发现装袜子和内衣裤的纸箱被拖出来,乱翻一通后也没收回原位……冬树每次脚趾甲都随便剪一剪,袜子穿没多久,脚尖的地方就会破洞,不过他平常还是照穿。&rdo;
&ldo;这样啊。&rdo;加贺思索一会儿,竖起食指。&ldo;请教一件事。案发当天,妳照常出门打工吧?临走前,曾与他交谈吗?&rdo;
&ldo;应该没讲几句话,我出门时他几乎都在睡觉。那天也是老样子。&rdo;
&ldo;那前一天呢?妳去打工前,或回家后,和他聊过甚么?&rdo;
&ldo;前一天吗?早上他还在睡,下班踏进家门后……&rdo;香织搜寻着记忆,平常大概是晚上八点左右返家,但印象中那天不太一样。不久,她想起一事。&ldo;啊,那天去看了电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