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宁得知了沈漓被关起来面壁思过的时候还惊讶了好一阵子,没想到自己的死对头竟然被王爷关起来了,当然她不知道南宫云就是那天让大家都拉得下不来床的幕后黑后,她那日特意熬了一些补身体的东西来吃,当天晚上拉得浑身无力,唇色发白,事后缓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
跟丫鬟打探好消息之后,扭着纤腰朝小阁楼走去,南宫云正在发愁怎么逃出去的事情,她就不请自来了。
虽然不是特别高兴,但也总比自己一个人玩来得有意思,因此南宫云很大方的邀请她进来。
桌上的宣纸好好的一叠还在,看来是一笔都没动过,毛笔的头不见了,剩下的半截躺在地上,毛也只剩下一半。
“啊,王妃你竟然一直都没有动笔?这可是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呢?”嘴上满是急切的语气,阮心宁的内心都快笑抽了,终于有个机会可以好好惩治一下她。
南宫云趴在桌子冲她翻了个白眼:“心宁姑娘是想要帮忙的意思吗?王爷也真是太狠了,他根本就不顾我的感受竟然让我抄《女诫》一百遍,这可怎么是好?到如今已经好几日了,我提笔又没了心思,每日都是清汤寡水的侍候着,都饿得没有了力气。”
“可是这都已经过去好几日了,王妃还是没有心情吗?莫不是饭菜都不合适你胃口?”阮心宁故意问道,她当然知道南宫云如今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南宫云垂下眼帘,冲着对面努努嘴:“心宁姑娘坐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也不招呼,你随意就成了。”她一边说着又开始哗啦啦的去翻那些宣纸,阮心宁视线一瞥,看见上面画着好几张的乌龟,忍不住抽了一张过来,惊呼一声:“天啊,这……”王八背上均写着司马凌晨的名字。
哭笑不得的看了南宫云一眼,这个女人也实在是太不尊重自己的夫君了,竟然做出如此不敬的举动来,也不知王爷看见了会被气成什么样。
“太无聊了只能画画小动物,心宁姑娘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看我呢?莫不是那刺绣有什么问题?”将乌龟一张张叠好,南宫云捡起地上的毛笔,准备又开始画龟大计。
一听她提起刺绣,阮心宁恨得咬着牙,愤愤咽下心头的火气,挤出一抹笑容来:“自然是没有问题了,只不过听说王妃被王爷关在阁楼面壁思过已经好多日了,我特意过来看看你。”
若不是因为你的刺绣,我如今至于十指连着心的疼吗,阮心宁在心底狠狠的将她骂了一顿,看见如今南宫云的模样,甚是解气。
“那真是多谢心宁姑娘了,有劳你费心,不过下次过来如果可以带点吃的,就再好不过,王爷最近克扣我的伙食,日子也实在是没法过。”双双托着腮,她无比委屈的看着对面之人,满脑子都是美食。
“这个……好是好,只是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同意。”
南宫云摇头:“你不让他知道就没事了,否则的话肯定不可能,心宁姑娘如此心地善良,一定不会拒绝我的这点小小要求的吧?”
阮心宁有些尴尬,对于她刻意的奉承不知如何是好,南宫云受苦是她最开心的事情了,还想让她帮她?
若是娘知道了一定会骂自己多管闲事,何况看眼前这情形,没有一头半个月,王爷是绝对不会将她放出来的。
“唉,若是心宁姑娘觉得为难就算了,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强人所难之人。”她继续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看着她。
阮心宁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只能松口答应,换来南宫云眉开眼笑的一句送客。
本还想多看她的笑话,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赶了出去,心中恼怒的瞪了小阁楼一眼,扭着纤腰离开。
南宫云哼哼几下,又开始提笔画乌龟,无聊透顶,一定要出去,再不出去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被逼疯的。
司马凌晨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敢将她点穴,让她浑身发麻,缓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下药不成功,究竟还要怎么样才能成?
酒楼已经很久没动静了,也不知道叶成有没有出什么事情,八卦也很久没听到了,每天看着天黑,数着星星,也真是够了,难道真的要抄一百遍吗?
“啪”突然她震惊的猛拍桌子,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司马凌晨,我就不相信你这一次还敢关着我。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南宫云瞧着天色将灯掌亮,在丫鬟送饭进来后,她一副没胃口的样子就让她撤下去了,然后打探了一眼周围的位置,准备自己的逃生计划,毕竟要纵火也不能将自己烧死,那就亏大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将帷幔都扯了下来,绕成一堆,转身看着空旷的房中,视线落在桌上,又将上面画着王八的纸张丢了过去,一手拿着烛台准备实施纵火计划,
楼下巡逻的侍卫半个时辰就会经过一次,如今算着时间,应该是差不多,南宫云走了过去,慢慢倾斜烛台,纸张帷幔一下子就燃烧起了熊熊烈火,火势随之蔓延,烧到了被子床上,南宫云退到门口的位置,不断拍打着门。
“救命啊,着火了,救命啊,着火了。”一边喊一边看着火势越烧越旺,阁楼比别处高出不少,在王府中属于比较显眼的建筑,若是着火的情况下很容易就能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