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蜘蛛同时惊呼,加菲蛛一缩脖子,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荷兰蛛更是直接跳了起来,他的头快速扭动着,看了看蛛丝又看了看托比蛛空荡荡、什么装置都没带的手腕,“你能自己产蛛丝?”
“等……你们不能?”
“不,完全不行。”
加菲已经踩着轻轻的脚步靠近了过去,双手捧起了那个射出蛛丝的手腕,动用着蜘蛛变异带来的超凡视力仔细观察着,“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上下活动起了托比蛛的手腕,想要看看上面有多少小孔,一瞬间喷出的那大量蛛丝,总不能是从毛孔里出来的吧?
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构造!
加菲蛛的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我记得蜘蛛的蛛丝是液状的丝汁。蜘蛛通过丝囊尖端的突起分泌粘液,这种粘液一遇空气即可凝成很细的丝——而这种丝汁从纺织器的纺织腺内产生,再从纺织突的小孔喷射——”荷兰虫说着,眼睛亮亮地看向了托比——不,是看向了加菲蛛。
加菲蛛马上get到了对方的意思,上手捏了捏托比蛛手腕的位置,似乎是在上面摸索着“丝囊”、“纺织腺”和“纺织突的小孔”。
“嘿,伙计们!”
托比蛛一脸不赞同,“我也是蜘蛛侠,我不是蜘蛛本身!”
“抱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就是——”加菲蛛的表情看上去依然跃跃欲试,“好奇,好方向的那种……好奇。”
荷兰蛛更加无所顾忌一些,他直言,“你的蛛丝是只能从手腕出来,还是能从身体中的任何地方出来?”
托比蛛眼睛一眯,“手腕,只有手腕,而且还有固定手势。”
在使用蛛丝的基础手势上,他们三人没有任何区别。
只不过,除了托比蛛以外,另外两人往回弯的两根手指都是用来触动蛛网发射器机关的。
“所以,”加菲蛛挑着一边的眉毛,“这也算是一种时空的补齐?”
“换而言之,就是你们让我不得不维持这个动作才能使用蛛丝?”
托比蛛逐渐也加入了他们互相“伤害”的行列之中。
“诶诶诶——这个怪不到我头上,”荷兰蛛马上后退一步,举起手来,“我还小,我才刚刚成为蜘蛛侠不到四个月。”
“也怪不了我,你才是一号,大号彼得。”
加菲蛛摊开手。
三人的视线互相交汇,停顿了数秒之后,一起喜笑颜开。
“应该是变异结构的问题,我猜测——也许来自于我们DNA的细微差距。”
荷兰蛛突然科学了起来。
“也许,但我们都是‘帕克’,这种特殊研制的蜘蛛血清只对我们适用,所以我们的DNA结构大概不会差很多?”
加菲蛛的话让另外两人有些不解。
托比蛛指着自己,“我以为我们成为蜘蛛侠是意外?”
“我是意外。”
荷兰蛛举手。
“我以前也这样以为,但——”加菲蛛舔着嘴,和他们说了自己发现父亲研究的全过程。
当然,这不可避免地就提到了哈里·奥斯本,以及奥斯本家的遗传病。
托比蛛深有共鸣,“是,我应该更早地告诉哈里的,但蜘蛛血清确实不是解药。”
“哇哦,你们有共同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叫奈得,奈得·利兹。好几次我都想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你们知道的,超级搭档。每一个英雄身后都应该有一个支持者,就像斯塔克先生和佩珀女士,福尔摩斯和华生,还有马克·扎克伯格和爱德华多·萨维林*。”
加菲蛛眉毛上下舞动着,他冲着荷兰蛛眨了下眼睛,“哦——我喜欢他们两个,真是个好比喻。”
荷兰蛛“嘿嘿”笑着,宛如猫猫搓手,“但据我所知,奈得很健康——或许有些营养过剩?我们的血清什么时候能治遗传病了?”
“不是‘能够治疗’,只是一个理想化的理论,实际上并不具有可行性。我们变异的底层逻辑就是蜘蛛血清填补到了我们的DNA之中,合成了新的、完整的DNA——所以,在这个理论下,血清是直接对DNA起效的,自然就对遗传病会有效果。但变异是一种小概率事件、极小概率事件,每个人的DNA都是独一无二的,蜘蛛血清确实不变的,所以他能够楔入的DNA缺口就只有一种——我们的‘帕克DNA’。这并不是能够推行的治疗方式,这样对DNA的改造,如果不成功就会直接‘成仁’。”
托比蛛一边点头,一边深深叹了口气,他垂头想起了那个过去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