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妈宝男都比我先结婚?我现在送给他那份子钱我后悔没吃回来。”魏只躺在沙发上,半夜三更睡不着,想起来李攀这件事还是觉得对方有病。赵五一接了一杯水喝,等到魏只骂够才说话。“这就说明他克你啊。”“克我?”“不然呢?因为他克你所以才导致你哪哪都不顺,不过现在好了他换去克别人,你马上就要走运。”赵五一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半夜三更的苦口婆心劝魏只根本不管用,反正宇宙的尽头是玄学嘛。魏只像是被这套说辞给说服。“我也觉得和他在一起哪里都不太顺利。”“这就对了嘛,而且他这种人要是结婚有政审需要前任写介绍信,他分分中被赶出民政局。你现在就赶紧睡一觉,等着转运吧。”魏只吃了一剂定心丸,放弃大半夜的折腾准备回房间里睡觉,梁宵在沙发上一直叫赵五一的名字。“赵五一。”“赵五一。”“又怎么呢?你们没事就赵五一、赵五一的叫我能解决问题是吗?”不是看在魏只失恋的份上,赵五一根本不会半夜接她电话,心中有股无名怒火就窜上脑门心。“我说你屁股。”“屁股怎么了屁股?”赵五一不耐烦的转身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月经弄脏了裤子,一进卧室果然床单上都沾上了血。情绪不稳定的罪魁祸首找到,赵五一半夜还要换床单整个人更心烦。梁宵却放下手中的活去帮赵五一换床单。“你去睡客卧,我一会收拾睡这里。”有人在赵五一的肚子里搞装修,痛经的感觉也逐渐上来,赵五一懒得和梁宵继续闹别扭。“你说你那房子装修得要多久?”快出卧室门的时候赵五一顺带问了一嘴。前几天梁宵忽然带着瑞贝卡上门,说楼上忘记关水龙头也漏水到他家里,现在没法住人。也算是看在瑞贝卡的面子上才收留梁宵,况且可不能让她的好大儿瑞北卡回家里受前婆婆的气。“楼上那户淹得挺严重的,装修太吵也根本住不下,我就暂住回头装修好我就搬走。”梁宵换了床单又找了同款被套枕巾换上。“好吧,你抓紧。”“你有点良心吧?”赵五一转身:“没有良心活着我整个人都轻松很多。”啪的一声关上客卧的门。只要是工作谁不发点疯app上都在给赵五一推送十大女生吃香的工作,顶着经痛赵五一趴在电脑面前修改简历。梁宵从房间里面背了一个包出来,歪着头去看赵五一修改的简历。“你要找工作?”凭借对赵五一的了解,这完全是一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典型三分钟热度行为。肯定就是上次在爷爷生日宴大姑那句话说到了赵五一的脑袋里,这才触发某条神经投送简历给各家。“有何高见呢?前夫哥。”一听这词梁宵忍不住邹起眉头,她对这身份转变还挺适应的。赵五一每年总是有那么一两个月能够燃起对工作的热情,特别是周围人都能固定做好一件事情的时候,赵五一不免怀疑起个人能力。这几年斜杠青年久了,简历上的内容五花八门,好几个在hr的眼里都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工作经历。虽说简历都是靠一张嘴美化,但是赵五一的空窗期太久,这在国内等于空窗期进监狱,现在刑满释放想要找工作难上加难。梁宵嘴上嫌弃赵五一这些五花八门的经历,让她删除掉不重要的东西,但是身体十分诚实的靠近电脑拖过椅子坐在一旁帮赵五一看简历。“你为什么非得去找一个工作呢?”浏览过好几次简历之后梁宵终于忍不住问赵五一。“我缺钱。”这也是大部分社畜工作的原因,没人会嫌弃钱多烫手。“可是之前你没有到职场工作的时候,也没有让你的生活质量有丝毫的下降啊。”净说大实话。梁宵手指头滑动鼠标,企图在电脑上找到赵五一的优点,能够放大说服hr。可是现在市场上,对于已婚未育的女性求职环境并不友好,赵五一的简历还有大段的空白期。赵五一想要在职场上找一个工作比登天还难。话就在嘴边梁宵没有说出去,他深知这句话说出口就会打击到赵五一燃起来的求职欲。“我想过,我现在没有稳定的工作,老了之后没有储蓄到足够的钱会很惨。”赵五一总是会灵光一闪出现一些奇怪的思考点。梁宵扶着额头耐心听赵五一说完,桌上还摆着一些赵五一清早去买的卫生巾。“肚子还还痛吗?”关心着却还是起身去拿了一个暖宝宝贴撕开给赵五一。赵五一找遍整个房间都没找暖宝宝放在哪里,以前这些东西都是梁宵做生活归类的,她只要东西找不到喊梁宵名字就能够知道在哪。梁宵这人有整理癖,什么东西都要摆放整齐。“痛,不影响我找工作。”“你是怕你老了之后死掉没地方埋吗?”想和赵五一沟通就要跟上赵五一的思维,梁宵有时候都觉得自己问出这些话的时候是染上一些和赵五一相同的毛病。赵五一来回捏着暖宝宝贴,平平的隔着衣服贴好。“倒也不是,死掉就给我烧了,回头往马路上一撒,我又不害怕。”接着真诚的问:“我们现在离婚了,我死了应该也进不了你家祖坟吧。”“你还是撒街上吧。”梁宵要起身,赵五一伸手抓住。“开玩笑呢,看在我收留你吃喝的份上,你既然看了就给我提意见呗。”梁宵简直无言以对,到底是谁在收留谁吃喝,看在赵五一今天还算真诚的份上不和她计较。梁宵又坐下:“你如果担心养老问题,我的抚养费给到你老不就完了。”赵五一摇头:“那天不是你在,我爸妈估计面子都挂不住,我没有一份能说出去让他们有面子的工作。”梁宵一下子理解到赵五一想说的意思。“你现在就是太混乱,如果你能把一件事深耕下去,就是在做有面子的工作。”“深耕一件事,我能深耕什么事?”梁宵再次起身去拿他的背包:“这就是你要思考的事情,我要出去和球友打球,你慢慢想。”“之前怎么没见你说要和球友打球?”“他眼睛发炎,最近才好,我出去了。”梁宵已经走到玄关穿鞋,瑞贝卡和马尔福跟在身后,梁宵穿好鞋子后蹲下身摸了每只的头顶一下做告别。“你来月经不舒服就躺着,要是安睡裤太厚就用卫生巾,弄到床单上也没事,回头洗洗会干净的。”出门前梁宵最后一次叮嘱赵五一。赵五一忽然拿起面前的卫生巾想起了什么……俞悦被新加入的团队成员搞的焦头烂额,明显有好几个就是“带资进组”的实习生,对于工作业务上的事情一问三不知。了解过基础简历之后一直在办公桌上扶额叹气,好几个人专业不对口不说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下午一点定下和甲方的会议,她的小组成员全部到齐,新成员们来得稀稀拉拉。俞悦拿着简历去敲上级领导的门,一进去就表示这一批实习生一个都不要。还在浇花的领导立马变得为难,劝说俞悦在耐心的带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没准就能对实习生有改观,起码有一个必须得留下。俞悦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之前也是从基层一点点做事情才有今天的位置,这两年的实习生都是资本家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有一种明明你很喜欢一部剧,却要定下资本家的丑孩子去演的不痛快之感。下午的会议也进行得不顺畅,实习生不仅迟到,还频频的打断甲方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