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或一阵清风刮过,树林里沙沙作响,接着几只惊雀上空掠过,留下几声哀鸣,四周漆黑一片不见一物,给林子里的小屋添了不少的鬼魅之气来。
没有人注意这片林子,更没有人知道林子里还有这个小屋。这就是楚星云的高明之处,当年从林场里购买了这栋小房子,手下犯了事,就把手下转移到这里,作为临时避难所用的。只要风声一过,犯事的手下又会重新出山,重操旧业。
当然他们在这里呆得不会太久,最多不超过半个月。如果半个月过后,风声依旧太紧的话,犯事的弟兄就会被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能再踏入凤阳市一步。
掰着手指头数着进来的日子,时间也快到半个月了,这帮野性难驯,过惯了灯红酒绿生活的家伙那又受得了这里的寂寞与冷清。
屋内一个声音吼道:
“不就是失手杀死了一个贪慕虚荣的农村小丫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看风哥他是越活越退了,胆子恁得如此小。叫咱躲这个破屋里,都十四天啦!闷都闷死人啦!幸好罗苹妹还知道心疼哥几个,给哥带。。。来一。。。”,一个女人嗔了一声“恁急!呵呵”,接着一阵淫声浪语。
有人咳嗽了几声,一个声音说道:
“老四,先别胡闹!先听罗苹妹给咱说说情况!”
正是清吧里那小热裤女郎,只听罗苹说道:
“咱们都让赖子发杂种给卖了。昨天风哥与楚爷到鸡公山现场去看了一下,后来又与徐守操联系,徐守操倒也爽快,坦承说,‘看在赖子发的交情上,把那小保安给放了!’好好的一出戏,竟然给拜把子兄弟给搅黄了。没想到,真没想到赖子发是这样一个人。。。还好,风哥已经把他控制了!”
“苹子,那楚爷怎么不做了赖子发,然后让他顶包!”
“风哥也是这么说,但楚爷顾及到多年的兄弟情份,一时下不了这个手!”
“楚星云是妇人之仁!”
“呸!他楚星云?当年把自己的二哥都送入大牢了,他下不了这个手,忒抬举他了吧!”
“老三,不准胡说!”又一个男子吼道,房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停了一会儿,只听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楚爷他有楚爷的想法,风哥他有风哥的难处。苹子,刚才话你只说了一截,你再往下说!”
罗苹说:“事情发生了变化,听里面的消息说,市里对这件案子下了决心,非破不可,换了刑侦队长,成立了专案组,宾馆,车站,酒吧等公共场所一天搜查好几次的,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搜到这儿了,风哥说了,今晚就要把哥几个送到外面去!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你们去机场!”
“谁要去谁去!去外面躲一阵子,说得好动听!还不是去外面隐姓埋名,躲躲藏藏一辈子,我龙兴彪敢作敢当,绝不当那缩头乌龟!”
“老四说的在理,我也不走。风哥也真是的,把我们几个送走了,他就没事啦,其实他才是真凶,本来哥几个把那妞弄回来,无非想让好运来多出几个钱。可是风哥他一眼就看上了人家,还说是个难得一遇的雏儿,非要霸王硬上弓,结果呢,惹出了人命。。。害得咱哥几个要去流亡!”
。。。。。。
“小玉是个雏儿?什么是雏儿?”吴良坏坏地看着王敬彤,只觉得她长长的眼睫毛扑闪闪的,特别地好看。
“没文化,真可怕,雏儿都不知道!”
“你有文化,说呀!”
“雏儿就是。。。妈蛋,险些着了你的道,回去查字典,滚!”某女向来清纯,自然是受不了这等欺侮,竟忘了身在匪窝,毅然决然站起身来表示抗议了。
“谁?”屋内一阵断喝。
砰!
王敬彤已一脚踢开了门,踏步入内,两手往腰间一摸,空空如也,糟了,手枪落办公室了。硬着头皮喝了一句:
“给我老实点,你们被包围啦!”
贸然闯进来这么一个美丽警花来,屋里的人登时一怔,全都站了起来,中间有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男子突然一脸凶相地看向罗苹,
“你带来的?”
“恒哥,不是的,不是的。”罗苹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连连摆手解释道。恒哥又低头向身边的男子说了几句,只见那男子咚咚地跑上二楼,接着又跑了下来,附在恒哥的耳边说了几句,恒哥紧张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
“包围?呵呵,还不知道谁包围谁。老四,你不是警花迷,制服控么,这么漂亮的警花妹纸送上门了,你快上啊!”
“反正也是要逃,在逃之前尝尝这警花妹纸的味道,也是蛮不错的,我来啦!”话音未落,恒哥身后便闪出一个人来,张开双臂就向王敬彤扑来。
无耻!
王敬彤一个漂亮的撩阴腿踢出!
本来这一腿踢过去,完全可以命中敌人最要害的部位,但脚却在半空里停顿了下来。王敬彤已转过脸去,忤在那里全身发抖,浑然不知危险就在眼前一般。
为啥?那个叫老四的人竟然一丝不挂!
呵呵!放倒你再说!
老四一边淫笑着,顺手一抄,抓住了踢过来的腿。眼看着王敬彤的身子就要倒地,突然一道黑影闪了过来,紧接着一声“哟呵!”,那老四猝然倒地,而王敬彤的身子却在落地之前,让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