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雅岚呆愣在原地。
她如此做难道错了吗?
倘若不如此,那么她该如何立足呢?
毕竟,她若不事事面面俱到,又怎么可能成为如今的嵇雅岚呢?
嵇雅岚苦笑地往回走,她当然知晓这样很累,可又能如何?
嵇蘅出来之后,便直奔凌国公府。
凌墨燃显然也在等他。
“如此下去,她会不会……”嵇蘅看向凌墨燃道,“以为这一切,是咱们做的局?”
“你认为她会如此想?”凌墨燃直言道。
“我不知道。”嵇蘅皱眉道,“当初,并未想到会是如此。”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便不得不往前了。”凌墨燃淡淡道,“她从最开始,便已经被牵扯了进来,只是那做局之人没有想到,她会成为一个意外。”
“是啊。”嵇蘅忍不住道,“谁又能想到,她竟然被算计了,还能够破局。”
“所以,如今她被掣肘,也是应当的。”凌墨燃慢悠悠道,“既然到了这一步,连叶老太太都不在京城,你想想,这其中会有什么事儿?”
“看来,叶老太太才是最精的。”嵇蘅无奈道。
“你知道便好。”凌墨燃又看向皇甫默道,“你怎么想?”
“我?”皇甫默一副怎么突然问起我意见的神情。
他能如何?
皇甫默愣了半天,“皇上心思深沉,想必,是想借此机会,试探试探。”
“试探谁?”凌墨燃又问道。
“做局之人。”皇甫默又说道。
“看来,事情已经到了另一个局面。”嵇蘅感觉到了何为一筹莫展。
凌墨燃难得露出一抹笑容,“你都如此想了?”
“不然呢?”嵇蘅冷哼道,“鲁牧尘那,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有意引她前去乌溪镇,你想会是什么?”凌墨燃冷声道,“不过是想借着乌溪镇的事儿,提醒她,如今的她,早已成了局中人罢了。”
“可是鲁家如今的局面,也不容乐观,更何况,那人有心要将鲁家给……”嵇蘅说着,还不忘在自己的颈项上划过。
“郑家看似落寞了,也不过是表象罢了。”凌墨燃又道,“鲁家与郑家本就是相辅相成的。”
“皇上到底是何心思?”嵇蘅忍不住道。
“外戚干政,本就是大忌。”凌墨燃冷冷道,“在皇上看来,鲁家干涉的太多了。”
“鲁家干涉了吗?”嵇蘅忍不住道。
“如今这京城内,又有多少是皇亲国戚?又有多少是依附于皇上的?”凌墨燃嗤笑一声道,“皇上不过是想要让自己的权利握的更牢罢了。”
“难道便要不顾及旁人的性命了?”嵇蘅嗤笑道,“事到如今了,这京城内本就人人自危了。”
“那又能如何?”凌墨燃暗自叹气,“你以为咱们便得皇上重用了?”
“当面,凌国公突然过世,你便远去边关,整整十年,眼瞧着你在那有了威望,皇上便将你召回京,给了一个什么大理寺卿,这是何意?”
嵇蘅冷笑一声,“我呢?如今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
“所以……”凌墨燃抬眸看向远处,“这便是君心难测。”
嵇蘅很清楚,叶梓萱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本就是被一步步地推上来的。
可是到底那背后的黑手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