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恩深陷窒息的沼泽里难以脱身,他身上的每一道血淋淋的疤痕暴露在在烈阳下,受尽世人鞭笞、审判。
他曾信任修斯,将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梦魇相诉。
信任在时间里飘摇,给了他一记致命的回旋镖。
楚承对他忠心耿耿十年,却也会在心底批判他的冷漠。
司焕寻找他十五年,隐瞒身份卑劣的戏弄他。
属于他的太阳从未升起,黑暗深渊却将他破碎的心脏啃噬殆尽。
无形的手,一次次的将他拽入深渊。
孤独比风险让沈青恩更有安全感。
他似乎就应该这么活着。
叮咚——
倏地,沈青恩的手机响了。
是司焕的短信:【老婆么么,等我负荆请罪。】
*
南罔。
“焕哥,我穿一身黑就不会被发现吗?”
裴听肆看着自己脖颈上的面罩,有些难受的扯了扯。
“……”司焕无语着扶额,看向陈严,“你负责脑子,他负责蛮力。偷到人就打晕,但是我要活的,最好是迷晕。”
陈严:“下次这种事可以不带我吗?我节操要碎了……”
司焕轻啧一声,“清醒点,你的节操在做小卡片的那晚就碎了。”
陈严:“……”
司焕拍拍裴听肆的肩膀,对莽夫采取鼓励式教育。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被鼓舞的裴听肆拍拍胸口,“不会让焕哥失望的!”
时隔一个月,司焕终于恢复了正常。
但他恢复正常后的第一件事,有些不正常。
“GoGoGo!计划开始!”
司焕给了二人抛去坚定眼神后,大摇大摆的进了朝阙,动作姿势无比之招摇。
四位白虎族人,抬着轿子将人扛进去的。
场面堪比古代皇帝摆驾,贵妃回宫。
明晃晃的大阵仗,在门口就被截住了。
仆人去禀告朝天林和朝廷南,没一会的功夫,半个朝家的人都出来了。
裴听肆与陈严见状从后院翻墙偷入,行动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