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
沈青恩的语气弱弱的,但不是恳求的口吻。
是不满,是委屈。
“不松。”
司焕第一次拒绝他。
沈青恩垂下眼睑,眼底升起一片水雾,泪珠垂挂在他的眼睫上,眼底的柔软被埋没在阴影之下。
他别过头,只留了眼尾的余光给司焕。
腕骨被捏出了红痕,他没再从胸腔里发出一个字。
眼尾的湿润反射出薄薄的白光,线条流畅的下颚透着坚韧。
司焕松了手。
“还说修斯不是你前任。”他不爽的闷哼一声,“上百条的《鲛人族保护法》,到我这就变驯兽了?”
连他养的乌龟都被丢了。
司焕垂着猫耳。
沈青恩望着他,抬手摸摸他的猫耳,是哄他的意思。
但这次,被司焕捏住了手。
“摸你的丑鱼去。”
司焕冷着脸,就沈青恩这长达千字的《鲛人保护法》够他醋一年,不……十年!
中午饭点。
沈青恩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也不看动画片,也不玩,也不说话,只发呆。
司焕做好午餐端到茶几上。
红烧鱼、剁椒鱼头、麻辣水煮鱼片……
司焕:“先吃哪个?”
沈青恩:“……”
晚上。
司焕把人洗干净抱进卧室上好药后,扭头就出去了。
他拿着纸笔在客厅的茶几上写奋笔疾书。
沙沙沙
写一会,停一下转个笔。
好不容易才凑出一页纸。
司焕正在心里抓狂时,忽然一道单薄的黑影盖来。
沈青恩正手中抱着白色的枕头,站在他的面前。
白皙的腕骨与手中的枕头同色,
他不说话,清寒的眸中泛泪,抱着枕头的指尖陷入柔软的枕头里。
这是要司焕陪的意思。
“你亲我一口,我就陪你。”
司焕指指自己的脸侧,示意着沈青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