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浅忍无可忍,顶着一脑门的官司,一脚把躺在外侧的程斯刻踹下了床。
&esp;&esp;“再废话就去给我睡沙发。”
&esp;&esp;程斯刻从地上爬起来,委委屈屈地重新爬上床,抱着温浅不动弹了。
&esp;&esp;他看着温浅坚毅的后脑勺,心里琢磨着这人这么害臊可不行,迟早得让温浅松口着把这个口子给他开了。
&esp;&esp;因为心里有事儿,程斯刻迷迷糊糊直到大半夜才睡着,缠人的程斯刻
&esp;&esp;浅声心里诊所的一楼沙发区里,温浅捧着杯养生的红枣枸杞茶,一脸安详地闭眼静坐着,看起来超然脱俗马上就要就地飞升。
&esp;&esp;俞鱼捧着刚泡好的咖啡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了沙发区,他疑惑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薄衬衣,又瞅了眼温浅身上的高领羊毛衫,深刻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体感出现了问题。
&esp;&esp;将近二十度的天气,已经需要穿高领了吗?
&esp;&esp;俞鱼凑近观察了一下安静祥和的温浅,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esp;&esp;温浅闭着眼睛也不妨碍他判断周遭气流的变化,只见他虚空一抓,精准地抓住了俞鱼作恶的手扔到了一边,缓缓睁开了眼睛。
&esp;&esp;“闭着眼睛也看得见呢,神了您嘞。”俞鱼一屁股坐在温浅身边。
&esp;&esp;“被程斯刻练的。”温浅平静道,不想提起被程斯刻如影随形的日子,现在谁靠近他三步以内他都能迅速发现。
&esp;&esp;“不是我问一下哈,您是怎么想的,在快二十度的天气,穿一件高领。”
&esp;&esp;温浅忍受着已经在体内逐渐蒸腾的热气,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我体冷。”
&esp;&esp;俞鱼闻言狐疑地扫了温浅,不怎么相信地开口:“你体冷吗?我怎么不知道。”
&esp;&esp;“你怎么会知道,你又不跟程斯刻一样,跟我睡一个被窝。”温浅话音一落,回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什么,瞬间打了个牙磕,心里默默期待俞鱼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
&esp;&esp;但天不遂人愿,下一秒只见俞鱼提高了嗓门,在温浅耳边大吼:“什么?程斯刻还跟你睡一个被窝?你……你们……”
&esp;&esp;温浅有些慌张,他强装作无事发生,理直气壮道:“怎……怎么了,你又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睡一个被窝怎么了?”
&esp;&esp;“你……我……”俞鱼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esp;&esp;他畅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结果越想越不堪入目,俞鱼缓缓转过头看向温浅,压低声音问道:“那你们……那啥了么?”
&esp;&esp;“什……什么?”温浅清了清嗓子,半边耳朵全红了,眼神四处乱飘。
&esp;&esp;俞鱼一见温浅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儿,就道大事不妙……心说我方白菜不保。
&esp;&esp;温浅瞥了一眼俞鱼一脸捶胸顿足的表情,就知道人想多了,嫌弃地拍了一把俞鱼的脑袋,里头净塞些黄色废料。
&esp;&esp;“想什么呢,没到那一步。”
&esp;&esp;“那到哪一步了啊?”到哪一步也不行啊,我精心浇灌的大白菜!
&esp;&esp;“就……就……诶呀你管我到哪一步呢,管好你自己吧。”温浅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场面,臊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颇有些恼羞成怒道。
&esp;&esp;晚上睡前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温浅打了两个喷嚏,程斯刻听见动静十分警觉地朝他看过来。
&esp;&esp;“怎么打喷嚏了?太冷了?”程斯刻摸了某温浅的脑门子,没感觉体温多高,疑惑道,“应该不会感冒吧?你今天可是穿着高领啊。”
&esp;&esp;温浅闻言白了程斯刻一眼:“还好意思说?”
&esp;&esp;程斯刻长手一伸抱住了温浅,拿脑袋在他脖颈使劲儿磨蹭,黏黏糊糊道:“你皮肤太白了,我其实没用多少劲儿,他自己就红了。”
&esp;&esp;“合着这事儿怪我呗?”温浅想把程斯刻的脑袋推开,但根本推不动。
&esp;&esp;“怪我怪我,我下次一定小心。”程斯刻认错认得毫无障碍,顺便暗戳戳将下一次提上了日程。
&esp;&esp;温浅觉着头有点痛,不知道是真的感冒了还是被程斯刻气疼的。
&esp;&esp;等到两人关了灯躺下之后,程斯刻从背后抱住了温浅。
&esp;&esp;这狗嘴里念叨着温浅手脚太冰了,把温浅整个人都牢牢捆在自己的怀里,美其名曰帮温浅暖一暖。
&esp;&esp;温浅想到昨晚他还头皮发麻呢,程斯刻贴他太近了,他有些受不住的脸热,想挣扎着从程斯刻怀里逃出来。两人这么来回打闹一番,自然就把一些火气从年纪轻轻刚刚食髓知味的程斯刻体内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