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谦。”傅嫤汐声如蚊蝇地轻轻唤了一声。
赫连从煜也不强求,只是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三年时间,想来很快便会过去,到时候,我就到府上提亲。”
“你。。。。。。”傅嫤汐脸一红。蓦然想到莫泠云似乎曾经对她说起过,御亲王府不是个好去处。虽然她至今不解其意,但想来如果赫连从煜真的上门提亲,莫泠云这一关很难过去。“只怕。。。。。。”
“放心,侯爷一定会答应的。”赫连从煜似乎胸有成竹。
傅嫤汐微微点点头。这算不算私定终身?傅嫤汐在心中问自己。重生以来,自己做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出格了。当时扮男装跟着傅敬之已然是很不合礼教了,如今还。。。。。。
不过,其实这种感觉也是很不错的。
“今天晚上,为什么突然一个人跑出来?”赫连从煜突然问道。
“我。。。。。。”傅嫤汐有些迟疑。自己的事情,说到底惊世骇俗,处理不好就被别人当做妖怪给斩杀了,所以当然不能轻易说出。
“那两个人,需要我做什么吗?”赫连从煜察觉出傅嫤汐的欲言又止,便转开了话题。
他知道,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很多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即使是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也是一样。傅嫤汐如此,他也不例外。她不愿说,那他就永远不问。
傅嫤汐感激与赫连从煜的理解与体贴,傅青石的事情倒没什么可隐瞒,便如实都说了。
“刺杀之事,朝廷查了半年也一无所获,如今这件事情倒难保不是一个突破口。”赫连从煜听罢说道。
“在这之前,我还以为是我多虑了,毕竟三叔一直在经营府中的几家商铺,来往于市井之间也是理所应当。不过,今晚的事情恰恰说明元夕那天很有可能不是巧合。既然来者不善,就绝对不能大意。”傅嫤汐道。
“有的时候,我真的会以为,你是定北侯府的第二个公子。”赫连从煜笑道。
“那,你会觉得我,是在多管闲事吗?”傅嫤汐问道。
“闲事?血脉至亲,心头之爱,哪件会是闲事?”赫连从煜似乎心有所思。“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如果让他两人知道了你不在府中,一定会怀疑的。”
赫连从煜扶着傅嫤汐慢慢站了起来。
再次站在屋顶上,傅嫤汐依然还是很害怕,可心境却与刚才截然不同了。
观星楼上,月光照应下,能俯瞰京城的大半景致,纵然只是灰瓦屋顶,也别有一番意味。
“我道诗人为何爱登高,原来立于高处,心境自然开阔,平日里行走于平地之上,竟不知这屋宇鳞次栉比的辉宏。果然,人也应当偶尔跳出惯常的生活之外,心境才能更加通达。”傅嫤汐不由地感慨道。
虽然今日登上观星楼屋顶,并非本愿,可却机缘般地解开了傅嫤汐心中的郁结。
世间万事,本来就没个定数,日月星辰还有变幻的时候。自己又何必纠结于眼前的得失,既然前途不能料,那便顺其自然吧。不必为了改变而改变,不必为了报仇而报仇,生来这世上走一遭,千般滋味,总不能只尝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