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家都屏气凝神,将希望寄托到她身上。
&esp;&esp;灵愫蹲下身,与大家一起,听清了蔡逯的嘟嘟囔囔。
&esp;&esp;“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来看我。”
&esp;&esp;他抬起手,拿簪子在脸上狠狠划了一道。
&esp;&esp;血珠断了线般,顺着他的脸往下流。
&esp;&esp;他的大半张脸都洇了血,仿佛是头刚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
&esp;&esp;他偏过头,将视线聚焦在她脸上。
&esp;&esp;“爱你,使我收获了极其短暂的喜悦,和极其长久的痛苦。我不想再爱你,可我仍旧在爱你。”
&esp;&esp;他将簪子对准自己的眼。
&esp;&esp;“你说过,我闭上眼会跟沉庵更像。那当我成了瞎子,你会因为他,回头看一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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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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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蔡逯进行下一步动作前,灵愫抢先夺走他手里的簪子。
&esp;&esp;众人松了口气。
&esp;&esp;蔡逯偏头看她,她也垂下眸看他。
&esp;&esp;她说:“都出去。”
&esp;&esp;几个挤在角落里的大夫犹豫不决:“伤口再不处理的话,就会失血过多导致……”
&esp;&esp;灵愫打断:“出去。”
&esp;&esp;她的语气很冷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esp;&esp;蔡檀心疼得不能自已,摆摆手,“都出去吧。”
&esp;&esp;他领着一帮人走出屋,末了还不忘把门关紧。
&esp;&esp;灵愫冷凝着脸,确信外面人都走远后,她才出声说话。
&esp;&esp;“想干嘛?”她问,“你想干嘛?”
&esp;&esp;她猛地揪起蔡逯的衣领,“砰”一声将他抵在墙上。
&esp;&esp;墙面霎时被血染红,蔡逯痛得从喉间挤出闷哼。
&esp;&esp;他瘦了很多,脸颊肉都朝里凹陷了些,胡青布满下巴颏,一副骨架撑着肌肉线条,多余的皮肉也似他飘飘然的呼吸,早已不知飞向哪里。
&esp;&esp;他没力气,脑袋往下沉,腿脚是化掉的冰棱柱子,一个劲地往地上滑。
&esp;&esp;若不是她还撑着他的腰身,他早就倒地不起了。
&esp;&esp;“你想干嘛?”
&esp;&esp;她困住他的手腕,抬举到他的头上。
&esp;&esp;因这动作,他的手腕从宽大的衣袖里冒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