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日后我护着大人你。&rdo;
于今手里的那点小火苗又熄了,逆徒许是入了梦魇,受了惊吓,为人师,自然要体谅着些。如此想着,于今指尖的火苗彻底没了踪影,想起盖开安慰人的样子,他犹豫着缓慢地抬起了手。
罗衾抱了会儿,从广嫣那儿带出的情绪才缓了缓,看了眼自己靠着的宽阔胸膛,小心地嗅着鼻尖的冷香,想松开又怕松开后于今一掌劈死她。
正是进退两难,身后突然有些异样,这千钧一发之际,罗衾飞快一钻,边朝后退边笑道:&ldo;我是睡糊涂了,还请于今大人莫要见怪。&rdo;
看见于今那半举的手、罗衾庆幸自己溜得快,赶在了这夺命巴掌前。
于今垂下手,本是微低着眉似是在沉思,听了罗衾的话后,他凉凉地看了一眼她,只留了句:&ldo;面壁一日。&rdo;
冒犯了对方又误了晨会,只得了这个惩罚已是十分讲情面了,罗衾乐的答应:&ldo;是!弟子定好好面壁思过,绝不旁心。&rdo;
不知是不是错觉,罗衾总觉得于今大人最后看她那一眼冷的冒冷气。但对方微侧过头后,鬓间那隐于发下的和他那冷玉般的脸极度不想称的通红耳朵,让她心里有些怪异。
一日实在是快,罗衾白天做了错事,一天都听着隔壁屋的动静。但于今不知是不是要事缠身,这一天都没回屋。
夜里,罗衾等得昏昏欲睡,正要磕上眼一了百了,耳边突然有了动静。罗衾立马起身,敲响了隔壁屋的门:&ldo;大人可是睡了?&rdo;
屋内无人应答,罗衾正耷拉着要回屋,门突然打开,于今在门内掀着眼皮看她,语气冷淡:&ldo;何事?&rdo;
罗衾走近了些,于今似乎是想退后,但可能是出于颜面考虑,他并未动,只是表情更冷了些。
罗衾仰着头,在他耳边轻声道:&ldo;于今大人,有要事相谈,屋外人多眼杂。&rdo;
良久的沉默后,于今冷气逼人的站了会儿,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却留了门。
被这般冷淡相待,罗衾却没半点不悦,她方才说话时装作不经意地呼了口气,果然又看到了那莹白润玉似的耳朵通红得欲滴血。
再者,于今恐怕被她这流氓行径惊得忘了早在先前二殿下私闯她屋后,他就加固了屋外的结界,现在她们这儿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哪里还有什么旁人听去。
屋里很暗,于今没有点灯,只能靠着窗外的月光分辨着屋内的身影,偏偏屋内二人都没有要开灯的觉悟。
罗衾看了眼窗外的半轮明月,对着前方的黑影道:&ldo;大人,王日后该如何?&rdo;
于今并未搭理,许是当罗衾又在胡言乱语了。
罗衾又叹道:&ldo;日后她可要如何面对这欲擒王却成王的局面。&rdo;
屋内的烛光骤然燃起,于今凝眉看她,&ldo;无需操无用之心。&rdo;
这话怎么听都是叫她别管闲事,罗衾却硬是听出了几分关怀。她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ldo;大人,那禁术既被称为禁术,可是有何恶果?&rdo;
于今瞥了她一眼,见她满眼好奇,也便道:&ldo;重则魂飞魄散,轻则丢魂失魄。&rdo;
第39章血族王室的替身&ldo;情人
自从知晓王是广嫣大神祝真人后,罗衾一日内跑出神女坞的次数都比先前一个月的次数都要多。
广嫣大神祝当真是个性情豪爽、毫不做作的神奇女子了。不光做事大胆,说话大胆,就连这情史都大胆的让罗衾心惊。
本是想随便问问对方的几个风流郎君,排除一下她被情杀的可能。可问着问着广嫣突然话锋急转,硬生生偏向了乡间野巷偷偷摸摸传着的小话本里的内容。
起先,罗衾以于今大人为切入点,顺势问到了她那日为何如此紧张二殿下,非要扛着他回去。
二殿下先前的态度,再加上那日晚上广嫣大神祝亲自抗着昏迷的他回去,罗衾本以为她们先前可能有些故事,可广嫣是这么说的‐‐
&ldo;啊,这巫傅常当真是个痴情种,我在神女坞时这人便老是半夜溜进神女坞,就待在屋外看着我。&rdo;
罗衾深有同感,内里疯狂点头,可不就是嘛,这二殿下还为了广嫣大神祝喝了他们的剧毒之物,深情二字可谓是当之无愧了。
谁料广嫣接着道:&ldo;不过,你说我怎么忍得了有人在我屋外这么盯着我?&rdo;
罗衾有些吃惊,广嫣大神祝莫非被他那深情目光所打动,和二殿下就在神女坞干柴烈火起来了?这可着实有些……刺激。
广嫣脸色不变,眼皮一翻,白眼一赏,豪气道:&ldo;我直接出去揍了他一顿,这人半夜不睡在我屋外瞪着双红眼睛,红眼睛就更渗人了,还偏偏爱站在月光下,当真是惨白如雪,散发如恶鬼。我忍了他几日已是给足了面子了,谁料他还来劲了?&rdo;
这结局当真是精彩!
罗衾听得手里的杯子晃了晃,桌上多了些水渍,她浑然不在意,有些稀奇道:&ldo;那大人后来为何又对他如此的……&rdo;想了想那天来湖边接二殿下时,广嫣大神祝那宠溺的表情,罗衾接着道:&ldo;如此的……关心?&rdo;
&ldo;哦,那是这身子和那二殿下是亲兄弟,再讨厌那红眼白皮,也得装的像模像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