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司还没有回来。
另一对男女也起身离开了。十四英寸的电视开始播报新闻,但画面很不清晰。这时我才猛然发现自己简直笨到家了。我重重放下咖啡杯,把那个女服务员吓了一大跳。
&ldo;先生&39;&rdo;
她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这次轮到你发作了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他?
难道是他干的?
我瞥了一眼仍然紧闭的洗手问的门。女服务生双手抱在胸前端详着我。
&ldo;没事,&rdo;我慢慢地说,&ldo;谢谢。&rdo;
她微偏着头走进了厨房。她似乎下定决心,不再和我们有任何瓜葛。
这样最好。别人不知道最好。
是慎司!是他把井盖打开的!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有什么意图,只是恶作剧而己?他打开了盖子,然后离开。当他在雨中徘徊时,看到了那个撑着黄色雨伞的小孩,嘴里不停地叫着&ldo;莫尼卡&rdo;。那小孩或许学着大人叫猫时弹舌头&ldo;喵喵&rdo;叫的样子。然而那时候慎司也没多想什么。那时候‐‐
慎司一定是迷了路,在原地转来转去,结果坐上了我的车子,刚好回到他打开井盖的地方。我停下车后,发现了黄色的雨伞,这时慎司才发现自己闯祸了。
我想起来了。当我把黄色雨伞递给他时,他一副受惊的样子。
他铁青着脸问&ldo;能不能找到凶手&rdo;,一整晚都无法入睡,还有他出门去拿自行车,睑色苍白地回来后,一切就不对劲了。
当时他一定是回到了现场,他一定是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了,现在他更因为无法承受罪恶感而乱了方寸。
这时洗手间的门开了,慎司走了出来。他面如士色,但身体挺得很直,走路也没有摇晃。
我看着他步步走近,当他回到座位后,我仍然注视着他。慎司抬起头,他的眼神很正常。
有那么一刹那,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深处。没错,就是&ldo;看穿&rdo;。那种感觉就像考试时想作弊,一抬头发现监考老师恶狠狠地盯着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以看穿你脑袋里的东西,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但是我还是说出了口:&ldo;是你干的,对不对7&rdo;
慎司静默不语,可是他眼睛周围的紧张感消失了。我觉得自己猜对了。
&ldo;我现在才发现,你一定觉得我少根筋,对不对?&rdo;
我勉强维持自己像慈父般温柔的声音。但慎司摇了摇头。
&ldo;不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