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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第1页）

&ldo;哦，老兄。该死的大中央车站……现在又会是谁?&rdo;

托马斯走向门口。一会儿，他带着一位身材矮小、神情自信、身穿黑西服和白衬衫的男子回来了。&ldo;莱姆警监。&rdo;

刑事专家转过轮椅面对着安德鲁&iddot;斯特林。看到刑事专家的身体状况，他那双平静的碧眼没有流露出一丝惊奇。莱姆猜测，他自己的合规档案极其详细地记录了那次事故以及他此后的生活情况，斯特林来这里之前可能专心致志地看过。

&ldo;萨克斯警探，普拉斯基警员。&rdo;他对他们点点头，然后转向莱姆。

他身后站着ssd合规管理部主管萨姆&iddot;布拉克顿及其他两个人。他们穿着保守，头发整齐。他们本可以是国会助理或企业的中层管理人员，不过当莱姆得知他们是律师时，他也并不觉得奇怪。

&ldo;你好，加尔。&rdo;布拉克顿面带倦容地打量着格迪斯说。这位普利维斯劳尔的员工怒目相向。

斯特林语气柔和地说：&ldo;我们发现马克&iddot;惠特科姆的所作所为了。&rdo;斯特林虽然身材矮小，却显得仪表堂堂。他眼神生动活泼，站姿笔挺，声音镇定自若，&ldo;恐怕他要丢掉工作。这只是开始。&rdo;

&ldo;就因为他做了应该做的事?&rdo;普拉斯基气恼地说。

斯特林的脸依然没有表情，&ldo;恐怕这件事还没有结束。&rdo;他对布拉克顿点了下头。

&ldo;递给他们。&rdo;合规管理部的主管对其中一名律师厉声说。他呈上自己手中的一份蓝皮文件。

&ldo;还有?&rdo;莱姆注意到第二份文件，&ldo;把这些都读一读。谁有时间?&rdo;他心情很好，依然为成功阻止了522，萨克斯平安无事感到欢欣。

这次的传票居然是禁止他们把与合规部业务有关的电脑、光盘、文件以及任何资料交给格迪斯，而要将他们所持有的任何此类资料上缴政府。

一名律师说：&ldo;若不从令，你将受到民事和刑事处罚。&rdo;

萨姆&iddot;布拉克顿表示：&ldo;相信我，我们将会寻求一切可用的补救措施。&rdo;

&ldo;你不能这样做。&rdo;格迪斯愤怒地说。他双眼发亮，阴郁的脸上冒出了汗珠。

斯特林数了数莱姆的实验室里的电脑。有12台。&ldo;哪一台有马克发给你的合规档案，警监?&rdo;

&ldo;我忘了。&rdo;

&ldo;你有拷贝吗?&rdo;

莱姆微笑着说：&ldo;总是将你的数据备份，并分门别类储存在安全的地方。那难道不是新千年的信息吗?&rdo;

布拉克顿说：&ldo;我们将会拿到另一个法院指令，没收所有东西，搜寻你们曾经上传过数据的所有服务器。&rdo;

&ldo;但是那会需要时间和金钱。谁知道在这期间会发生什么?比如，新闻媒体可能会收到电子邮件或信件。当然，是意外事件，但是可能会发生。&rdo;

&ldo;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很难挨的一段时间，莱姆先生。&rdo;斯特林说，&ldo;没有人有心情闹着玩。&rdo;

&ldo;我们不是在闹着玩。&rdo;莱姆平静地说，&ldo;我们是在协商。&rdo;

首席执行官好像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微笑。现在他占据了主动，他把莱姆身边的椅子拉过来，&ldo;你想要什么?&rdo;

&ldo;我会把一切东西给你。不会争上法庭，不会透露给新闻界。&rdo;

&ldo;不!&rdo;格迪斯勃然大怒，&ldo;你怎么能屈服?&rdo;

莱姆和斯特林一样对这个活动家不予理睬，他继续说：&ldo;条件是把我的同事的记录澄清。&rdo;他解释了塞利托的药检和普拉斯基妻子的事。

&ldo;我能办到。&rdo;斯特林说，好像这件事和调大电视机的音量一样容易。

萨克斯说：&ldo;你还要修复罗伯特&iddot;乔根森的生活。&rdo;她告诉他522如何借助于虚拟现实技术毁掉了那个人。

&ldo;把详细情况告诉我，我会设法让人处理好，还他清白的记录。&rdo;

&ldo;很好。在一切得到澄清之后，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而且任何人都不会看到关于你们合规部业务的只言片语。我保证。&rdo;

&ldo;不，你要抗争!&rdo;格迪斯怨恨地对莱姆说，&ldo;你要是不和他们对抗，所有人都会失利。&rdo;

斯特林转向他，说话的声音只比窃窃私语高几个分贝：&ldo;加尔文，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在9&iddot;11世贸大厦被袭事件中失去了三个好朋友，还有四个被严重烧伤。他们的生活永远改变了。而我们的国家失去了几千名无辜的公民。我们公司有找到其中几名劫机者的技术，还有预测软件能猜出他们的预谋。我们‐‐我‐‐本可以阻止整个惨剧的发生。我每天都在后悔当初没那么做。&rdo;

他摇摇头，&ldo;哦，加尔。你和你的黑白政治……难道你没有看到，那才是ssd的职责。不是&lso;思想警察&rso;在深更半夜踢你家的门，因为他们不喜欢你和你女朋友在床上干的事，也不是因为你抨击了总统。ssd的使命在于确保你的自由和安全，使你能够享有家庭隐私权，能随意购买、随心阅读、畅所欲言。假如你在时代广场被人体炸弹炸死了，你想保护个人身份都不行。&rdo;

&ldo;少跟我们讲大道理，安德鲁。&rdo;格迪斯愤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