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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ldo;不，&rdo;博来答道，牧师听了他对这个字的强调，嘴角泛起笑意。博来接着说：&ldo;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有人在孤儿院门口把我捡来。&rdo;

博来简单地向牧师描述了一下他成长的过程。

&ldo;我听过你的孤儿院的名字，&rdo;牧师听完之后对博来说：&ldo;这可以回答我心里的一点疑问：&lso;怎么你会有那么好的教养?…说完，他帮博来倒了茶，又加上一点威士忌，对博来说：&rdo;你要不要吃点比饼干更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不用吗?那么，吃点燕麦饼吧，比较能充饥。&ldo;

&ldo;我必须先告诉您这些，因为我要告诉您我的一个重大发现。柏特并不是自杀死的，他是被谋杀死的。&rdo;

牧师听完，缓缓地将手上的茶杯放到桌上，这可是他第一次目瞪口呆。

&ldo;谋杀?是谁杀了他?&rdo;

&ldo;他弟弟。&rdo;

&ldo;你是说西蒙?&rdo;

&ldo;没错。&rdo;

&ldo;可是柏特!那‐‐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rdo;

&ldo;您忘了根本没有人给我取名字。大家都叫我博来，这还是人家叫错的。&rdo;

&ldo;可是‐‐我亲爱的朋友啊，这是不可能的。你凭什么说出这种话呢?&rdo;

&ldo;是西蒙亲口告诉我的。&rdo;

&ldo;西蒙亲口告诉你?&rdo;

&ldo;他还大言不惭地对我夸口呢。他还说我拿这件事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来，也等于是把自己出卖了。他第一眼看到我，就知道我并不是柏特。&39;&lso;&rdo;你们是在什么状况之下谈这些不寻常的话的?&ldo;

&ldo;昨天晚上，在布尔的酒吧里。可是这也并不是突然发生的。我很早就对西蒙怀疑了，只是昨天晚上我质问了他这件事，因为他也说他知道我并不是柏特，我质问他以后，他哈哈大笑，然后就夸口说柏特是他杀死的。&rdo;

&ldo;我想你们交谈的环境可以解释一切。&rdo;

&ldo;您认为我们那时喝醉了?&rdo;

&ldo;倒不一定。也许我应该说，那时你们太兴奋了。你质问西蒙，以西蒙的个性，他当然会顺着势，提供你你想要的答案。&rdo;

&ldo;您真的认为我那么笨吗?&rdo;博来安静地问。

&ldo;我一直认为你是很聪明的，所以才对你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很意外。&rdo;

&ldo;那么您就相信我这次吧，我绝不是因为西蒙这么说我才这么相信的。柏特没有自杀，是西蒙害死他的，我甚至还知道他是怎么害死他的。&rdo;

于是博来把他的发现告诉了牧师。

&ldo;可是，博来，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你所告诉我的，也只不过是理论罢了。我必须承认，你这样的假设是有几分道理。可是，你毕竟提不出具体的证据来。&rdo;

&ldo;如果我去报警，一定可以在警方的协助之下找到证据的。可是这并不是我想知道的。我想请教您的是‐‐这么说吧，我们是不是要让过去的事就成为过去?&rdo;他把他心中的矛盾告诉了牧师。

可是出乎博来意料的，尽管牧师对博来提出的理论并不十分置信，但说到公义与放纵的问题，立场却是十分明确的‐‐如果真的是一桩谋杀案，那么公义是一定要执行的，否则便是无法无天了。

牧师仍然认为，博来没有理由控告西蒙谋杀了柏特。

牧师认为，一定是博来先假设西蒙谋杀了柏特，然后设想出一些问题来引诱西蒙回答。西蒙以他轻率的性格，顺势自吹自擂，说出他杀了柏特的话;博来再根据西蒙的话，经过一段时间的串连拼凑，终于推出一套符合他假设的谋杀理论。

&ldo;您认为我在滂沱大雨中来来回回走了这么多小时，就是为了西蒙开的这个小玩笑?您以为我今晚来找您，向您承认我并不是柏特，就只因为西蒙开的这个小玩笑?&rdo;

牧师听了，沉默不语。

&ldo;牧师，请您告诉我，当您听说柏特自杀时，您难道没有感到意外吗?&rdo;

&ldo;非常意外。&rdo;

&ldo;您知道有谁不意外吗?&rdo;

&ldo;不知道。自杀本来就是一件令人想不到的事。&rdo;

&ldo;我投降。&rdo;

牧师深思了一下，说：&ldo;我终于明白你所说的&lso;多坍的深坑&rso;是什么意思了。会引用这样的典故，可见你在孤儿院所受的教育果然不差。&rdo;

&ldo;那所孤儿院的教育是十分符合圣经的，如果这是您所认为的好教育的话。我相信西蒙对这个圣经故事也是十分熟悉的。&rdo;

&ldo;我想是的。可是你怎么会联想到这个典故的呢?&rdo;

&ldo;听说，当他刚刚听到柏特要回来的消息时，他简直是六神无主。虽然他一再否认，可是心里必然还是很害怕的。因为谁晓得是不是有奇迹发生，让受害的人平安回来呢?他那时一定很害怕奇迹就发生在柏特身上。我很明白这一点，因为我到他家的第一天，当他最初看到我时，我感觉到他全身绷得紧紧地，充满了恐惧，可是就在他仔细看了我一眼，知道我并不是柏特之后，我也能够感受到他那种突然放松的神情。&rdo;

他把杯中的茶喝干，用质询的眼光看着牧师，这时他已经觉得好受一点了，虽然事情还没有得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