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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噢，糟糕，&rdo;华特豪斯先生一边看表，一边说。&ldo;这下子我要迟到了，而且恐怕要晚许多。再见啦，亲爱的。好好照顾自己，最好把门上锁。&rdo;

华特豪斯的姊姊又哼了一声，随手关上门，正准备上楼时，若有所思地迟疑了片刻，走到高尔夫球袋旁边，挑出一支九号铁头球棍，摆好在前门附近。&ldo;好啦，就这样，&rdo;华特豪斯的姊姊满意地说。

当然，詹姆士的话一点道理也没有。不过，有所防备总是好的。这年头，精神病院的患者轻易地便被释放出来，他们希望病人及早过正常的生活，在她看来却是充满危险，因为她认为这些人都是不讲道理。

华特豪斯的姊姊在她的卧室里，郝德太太慌慌忙忙地奔上楼来。郝德太太人生得矮小、滚圆，宛如橡皮球一般--身边一有风吹草动，是最叫她兴奋不过的事。

&ldo;有两位绅士要见你，&rdo;她的两颗眼珠睁得好大。&ldo;我想--&rdo;她顿了一下，又说：&ldo;他们是警察。&rdo;说罢她递上一张名片。

华特豪斯先生的姊姊瞄了一眼。&ldo;哈卡斯特探长，&rdo;她读着。&ldo;请他们到客厅去了吗？&rdo;

&ldo;没有，我将他们安置在餐室里。我已经把桌面的早餐收拾好了，我想那地方比较适合。我的意思是说，终究，他们只是警察而已。&rdo;

华特豪斯先生的姊姊不十分听得懂她的意思，但是说：&ldo;我马上就下去。&rdo;

&ldo;我猜他们是要向你打听佩玛缩小姐的事，&rdo;郝德太太说。&ldo;想知道你是否曾经注意到她的举止有异常之处。据说这种癫狂往往突然而发，事前几乎没有什么预兆。虽然如此，只要仔细观察，一还是可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譬如说，讲话的态度啊；或是眼神的祥子啊！哦，这点对瞎子就没有用啦，不是吗？吓--&rdo;她摇摇头。

华特豪斯先生的姊姊步下楼梯，进入客厅里，脸上除了平肾惯有的好战神气之外，还带着几分愉悦的好奇。&ldo;哈卡斯特探长？&rdo;

&ldo;早安，华特豪斯小姐。&rdo;哈卡斯特站起来。随他来的是个高个子，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华特豪斯小姐并未向他打招呼，甚至在他低声说&ldo;蓝姆警佐&rdo;时，也没有任何表示。

&ldo;希望我没有来得太早，打扰了你，&rdo;哈卡斯特说，&ldo;我想你必已知道我来此的目的，你一定听说过昨天你家隔壁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自己家的隔壁发生了谋杀案，不会有人不知道的，&rdo;华特豪斯小姐说。&ldo;我甚至拒绝了两个来打听消息的记者。&rdo;

&ldo;你拒绝了他们？&rdo;

&ldo;当然。&rdo;

&ldo;你做得真对，&rdo;哈卡斯特说。&ldo;自然他们不会就此罢休，必得千方百计再来刺探，我相信你对这类事情必能处理得十分得宜。&rdo;华特豪斯小姐对这番恭维话，禁不住露出几分得意之色。&ldo;我们想向你请教几个相同的问题，希望你不会介意，&rdo;哈卡斯特说：&ldo;如果你能将你所看见的，而可能有所帮助的事赐告，我们将不胜感激。据我推断，你当时人在屋子里罢。&rdo;

&ldo;我不知道命案发生在何时，&rdo;华特豪斯小姐说。&ldo;我们认为是在一点半至二点半之间。&rdo;

&ldo;不错，那时间我是在屋子里。&rdo;

&ldo;还有你弟弟？&rdo;

&ldo;他中午不回家吃饭。到底是谁被谋杀了？本地报纸似乎没有提起。&rdo;

&ldo;我们尚且不知道他是何人。&rdo;哈卡斯特说。&ldo;一个外地人？&rdo;

&ldo;大概是罢。&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佩玛绩小姐也不认得他？&rdo;

&ldo;佩玛编小姐十分肯定地说，她和这人没有约会，她很本不认得这人是谁。&rdo;

&ldo;她如何可以如此肯定，&rdo;华特豪斯小姐说。&ldo;她看不见东西。&rdo;

&ldo;我们曾把那人的相貌详细地描述给她听。&rdo;

&ldo;这人长得什么样子？&rdo;哈卡斯特从信封袋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她。华特豪斯小姐端详着照片。&ldo;不，不……我确定从来没见过他。老天，他看起来是个蛮体面的人。&rdo;

&ldo;他的外表确实十分高尚，&rdo;探长说。&ldo;看起来像是律师，或是企业家。&rdo;

&ldo;确实如此。照片上一点也看不出惨状，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rdo;哈卡斯特没有告诉她，这是从各种死者照片中，挑选出来较不&ldo;刺眼&rdo;的一张。

&ldo;死亡可以说是一种最安静的行业，&rdo;他说。

&ldo;我看这个人临死那一刹那，都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rdo;

&ldo;佩玛编小姐对这一切怎么说呢？&rdo;华特豪斯小姐诸问道。

&ldo;她完全迷糊了。&rdo;

&ldo;这就怪啦！&rdo;华特豪斯小姐批评道。

&ldo;嗯，你能给我们任何帮助吗？华特豪斯小姐？想想昨天那时候，你是不是正看着窗外，或者你正巧在花园里？从一点半到二点半之间？&rdo;

华特豪斯小姐回想着。&ldo;是的，我当时在花园里-…让我想一想。那时候一定是一点钟之前，我大概在差十分一点时进入屋内，洗好手，坐下用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