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的母亲出事儿了?&rdo;
&ldo;是的,海瑟姆。&rdo;
她病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火烫的负罪感旋即如海浪汹涌而来,差点把我拍晕。我有好几个礼拜没给她写信了;甚至没怎么记挂她。
&ldo;海瑟姆,她死了,&rdo;雷金纳德目光低垂,说道,&ldo;一周之前她摔倒了,背伤得很重,我想她是没有熬过来。&rdo;
我看着他。汹涌的负罪感退得和来得一样快,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无,本来产生感情的地方现在空掉一块。
&ldo;我很抱歉,海瑟姆。&rdo;他眼神和善,饱经风霜的脸上挤出了同情的深沟浅壑。&ldo;你母亲是位优秀的女性。&rdo;
&ldo;没关系的,真的。&rdo;我说。
&ldo;我们这就动身去英国,会有一场追悼仪式。&rdo;
&ldo;明白了。&rdo;
&ldo;如果你有……有任何需要,别犹豫,尽管开口。&rdo;
&ldo;谢谢。&rdo;
&ldo;骑士团现在就是你的家了,海瑟姆。碰到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们。&rdo;
&ldo;谢谢。&rdo;
他窘迫地清了清嗓子。&ldo;另外如果你想……呃,想找人聊聊,我就在这里。&rdo;
这条建议让我多少有些好笑。&ldo;谢谢你,雷金纳德,不过我没有什么要倾诉的。&rdo;
&ldo;那很好。&rdo;
在长时间的沉默中,我们彼此盯着对方。
他目光转开了,&ldo;事成了吗?&rdo;
&ldo;胡安&iddot;维多米尔死了,如果你是问这个的话。&rdo;
&ldo;那你拿到他的日记了吗?&rdo;
&ldo;恐怕没有。&rdo;
有一会儿他脸部的肌肉垮了下来,然后,表情渐渐变得冷酷,相当冷酷。我曾见过他这种神情在不经意间流露过一次。
&ldo;为什么?&rdo;他直接说道。
&ldo;我已经杀了他,为他对圣殿事业的背叛。&rdo;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