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河的眼神黯然了,&ldo;她‐‐已经失踪了三年半了。&rdo;
听到他们一直围绕在&ldo;迦延&rdo;这个名字上,桑童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迦延‐‐听上去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已经失踪三年半了?残风不可思议地微张了嘴。
那岂不是说,自他离开南陵以后仅仅半年,迦延就失了踪?
&ldo;怎么会?&rdo;他呆呆地讷讷。
珍河看了一看四周,道:&ldo;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去我的房间细说吧。&rdo;又不胜唏嘘地道,&ldo;真没想到可以在这个地方遇见你。&rdo;
残风见他没有任何敌意,估计他不会知道小延与他之间那说不明理不清的暧昧之情。何况,就自身来说,他从未真正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虽然喜欢小延,但他从没有在小延面前表白过,就算是小延先表白了,他亦用不告而别的方式拒绝掉了。
他应该有足够的资本来理直气壮的。
于是他点了点头,&ldo;好。&rdo;
桑童亦随之站了起来。
珍河这才看向了她。
残风很坦然地介绍道:&ldo;这是一个孤女,她的父亲病死在我的面前,她无亲无故,我不能不管,便一直带在了身边。&rdo;
珍河点了点头,&ldo;柳少侠还是那样古道热肠。&rdo;
桑童望着这个锦衣儒雅俊逸非凡的男子,他看上去比残风大哥的年纪要小几岁,但不明白为什么像残风大哥那样不拘不束无忌无畏的人,却在面对他的时候会不知不觉地恭敬而唯诺起来。
这男子随意的一句话、一个笑容,仿佛都有一股难言的矜贵,虽然很柔和,却仍让人觉得居高临下。
到底他是谁?和残风大哥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他们口中那个叫做迦延的人又是谁?让这两个截然不同又各具气质的男子如此毫不掩饰地关切着。
边陲小镇的客栈,所谓上房也好不到哪里去。
房中的物什都显得陈旧,走进去甚至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霉味。
店小二把他们带到了房中,正欲离开,却被珍河叫住:&ldo;等一下。&rdo;
店小二退了回来,&ldo;客官还有什么吩咐?&rdo;
&ldo;我在外乡听到传言,说这个镇子最近闹鬼,可是确有此事?&rdo;
店小二闻言忙不迭地点头,满脸的惊惧之色,&ldo;千真万确,这不,原本我们镇子还挺热闹喧哗的,最近可渐渐荒凉了。家家户户天不暗就赶紧闭门锁窗,稍微有些门路的,都举家外迁了。&rdo;
虽然不明白珍河为什么突然对闹鬼传闻感起兴趣,但听店小二这么一说,残风亦被勾起了好奇之心,&ldo;哦?那这个鬼到底是怎么个闹法?&rdo;
&ldo;就是莫名其妙地死人呀。&rdo;店小二道,&ldo;天黑以后走在路上,莫名其妙就腾空而起被抓了去,第二天就在当街发现了尸体……&rdo;
小二说到这里,声音禁不住地微微发颤,让茹佳和桑童这两个女眷都感到心里凉丝丝的慌。
&ldo;那尸体不、不一般啊……&rdo;
&ldo;有什么不一般?&rdo;珍河问。
&ldo;几乎认不出原本的样子,惨白惨白,还干瘪得只剩了一层皮。&rdo;小二道,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都有些灰,&ldo;我就亲眼看见过从我们店里喝完酒深宵归家的客人的死状‐‐吓死人了,根本不是人干的。他的脖子上有很深的牙齿印子‐‐大家都说定是被夺命鬼吸干了精血死的。&rdo;
残风轻轻地蹙起了眉,他向来不相信鬼神之说的,而且见多识广,听这情形,倒觉得像是有人在练什么邪功。
&ldo;人死得越来越多,官府亦派了捕快加紧夜间的巡逻,可是人怎么跟鬼斗呢,连捕快都被抓去给吸干了。那些生还的人都说,明明刚刚还走在身边的同伴,突然之间就被一团黑影抓着腾空去了,很多人拔腿去追也追不上呢。后来没人敢再做捕快,集体辞职,官老爷没办法,也就不催逼着破案了。从此以后,我们镇上夜间没人敢出门在外,除非一些不知情的外地人路过,第二天尸首也被发现在当街上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