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一吹,她裙摆随风荡漾人也跟着晃了晃,可见刚刚的端庄全是她硬撑出来的。
沈时野坐在车里就那么看着她,这个身影五年多来一直在他脑海里潜藏,不管他怎么驱赶从未离开过。
此刻,人就在他眼前,中间却像跨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深深的把他们隔开。
“先生,”车旁有人轻敲车窗,“是您叫的代驾?”
沈时野转头看了一眼,推开车门下了车,把钥匙抛给代驾,他挪到副驾驶座去,拉上车门,他余光往路边瞥了一眼,见顾思楠招了一辆出租车。
“先生你住哪?”代驾问。
沈时野往前面指了指,说:“跟着前面那辆出租车。”
这是什么情况?
代驾有点纳闷。
但他没多问,滑动车子跟上去。
车子一直跟到顾思楠住的小区门口,沈时野看着顾思楠下了车,摇摇晃晃进了小区,等看不到她的人影他才让代驾开走。
代驾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这主顾跟那女的是什么关系?不像抓奸也不像恋人,难不成是暗恋的对象?
沈时野靠在椅背上,降下车窗,晚风随即灌入扑打在他脸上带着一丝丝凉意,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过来?
只是单纯的不放心。
可这人现在跟他都没关系了,他又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所以他就是在犯贱。
顾思楠走路像踩在棉花上似的头重脚轻,进了小区,她没敢立马上楼,而是在楼下小亭子里坐着,她怕一身酒气回去顾宇恒会说她,想着吹会风让身上的酒气散了再回去。
靠在石柱上她双眼半磕,气息微喘,头依然晕沉,不过她意识很清醒,且清楚的记得沈时野在卫生间门口跟她说的每一句话,虽然没说几句话,但那几句话这一路都在她脑子里循环着,甚至连他说话的神态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此刻她脑子里依然还再想着沈时野说的那几句话,想他说话时凶巴巴的样子,想他不屑的语气,想他冷漠的眼神,想他言语里对她男友的不满,想他就很想他,想他的一切……犹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冲撞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顾思楠压抑在心底的某种情绪再也遏制不住,只觉心口像似要裂开,痛的她无法呼吸,最后痛哭出声。
她捂着嘴,压抑着抽泣,哭的浑身发颤,过了好久她才止住。
……
夜,静谧。
已是晚上十一点多,小区里住的基本都是老年人,睡的都比较早,此时楼里还亮着灯的窗户已经不多,但顾思楠住的那扇窗还亮着灯。
自从顾宇恒来北城,每晚不管多晚他都会等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