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倒也没有狡辩,她昨晚是做恶梦了,现在都还记得梦里的细节。
她梦见她骑车回到了现场,看到了武锋和几个持刀歹徒搏杀,她哭喊着,却没人搭理她,见到武锋一刀又一刀的被人砍伤,她心如刀绞。
事后,武锋浑身是血的活了下来,他还傻傻的朝着苏怡笑,苏怡哭笑不得的冲上去,搂着武锋的脖子便踮起脚尖亲吻,无尽的泪水悄然滑落。
梦境里,夜幕下,空无旁人的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忘情的拥吻在一起,抵死缠绵的温柔,现在都让苏怡觉得臊得慌。
“哎呀,我,我受到了惊吓,睡觉做恶梦而已,有什么奇怪的!”
苏怡雪白的颈脖浮上来一层红晕,慢慢的,在武锋的注视下,她的脸蛋儿也灼热起来,火辣辣的,害羞极了。
武锋伸出舌头轻舔嘴唇,笑问道:“你该不会做了一个噩梦一个春梦吧?”
“啊?”苏怡双手摸着耳垂,好奇的看向武锋,不解的问道:“我,我怎么会做春梦?”
武锋站起身来,准备跟着护士出去换药了。
“我不知道,反正某个人昨晚不仅是又哭又闹,还大喊着‘不要离开我’、‘亲我爱我’、‘抱紧我’……哈哈!”
武锋大笑着走出了陪护室,留下满脸晕红的苏怡羞赧不已,收起双腿,然后把头磕在膝盖上,左右手抚着火辣辣的脸蛋儿,别提多羞愧了,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见人。
梦里,她的确是喊出了那些话,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都会让人变得大胆,现在回想起来,苏怡恨自己为什么那么不知羞耻,居然死皮赖脸的粘着武锋,还,还主动索吻……
越想越羞,苏怡想着武锋离去之时那得意的笑容,很快,所有的羞愧就转变成了娇怒。
“可恨的武锋,该死的武锋,居然敢戏弄本总裁!”
苏怡双手攥成拳头,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怒气冲冲的从陪护室冲了出来,结果不巧,正好看见护士帮助医生给武锋的伤口上药。
嘶!
倒吸一口凉气,苏怡瞳孔放大,相当吃惊的看着武锋后背的豁长伤口。
虽然已经被缝合,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血斑,为什么那么触目惊心。苏怡原本怒不可遏的内心,一瞬间就被温情所填满。
痴痴的走到床边。苏怡蹲下身来,眼眶里又是泪花打转了。握着武锋的手,哭哭啼啼的问道:“疼吗?”
看着苏怡担忧的样子,如此花容月貌竟有泪花闪闪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小傻瓜,不疼!!”
苏怡娇嗔嘟囔着嘴,含笑半怒的抨击道:“说谎,要真是不疼,那你额头冒什么汗啊?”
“这个……这还不是因为你太美了,让我心跳加速汗腺过度分泌呗!”
苏怡低垂螓首。用手抹掉晶莹的泪花,轻声嗔道:“哼,就知道贫嘴,明明就很疼!”
说话间,病房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山口野和他的夫人双双出现在了武锋眼前,苏怡顺着武锋的视线看向门口,一瞧是山口野夫妇俩,立马闪电式的松开了武锋手,局促不安的站起身来。
“你们好!”
“嫂子好!”
山口野夫妇俩大清早的就九十度鞠躬。这可让苏怡有些消受不起,快步上前接过山口野手里拎着的水果,又端来来两张椅子。
“快坐吧,我。我去帮你们洗点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