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在药店抓药,店主看了那药方,歉意的表示谢虞方子里的药材都挺稀罕,他的药店只有其中几味药材,抓不齐。谢虞听后点了点头,只叫将有的几味药给抓了出来。
谢虞提着药往外走的时候,赫小眉正扒在门口瞅他,见他出来吓了一跳,赶紧让到一边,谢虞没理她,越过她走出去,继续去下一个药店。
破庙内,符青鸾抄手坐在那里,吃完饭有好一会儿了,小巫山众人有的打坐,有的收拾,有的闲聊,似乎都无所事事。唐鱼水看看手边那碗早已凉透但仍有些余香的蘑菇汤,有些期冀的问:&ldo;师傅,这汤可以喝了吧?&rdo;
&ldo;再等等。&rdo;符青鸾懒洋洋的答。
又过了一会儿,小巫山里有几个人开始躺下打瞌睡,本来聊天的开始发呆,所有人的动作好像都慢了下来,但是他们自己似乎并不自知,又过一会儿,有人&ldo;哇&rdo;的一声哭出来,但他这突兀的一声并没有把其余的人给惊着,所有的人里已经有一半的人躺下了,还有的打起了呼。
继这个哭的人之后,还有几个人开始胡言乱语,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甚至有人趴在地上划动手脚,像在水中游泳。
唐鱼水见到这些人的异常,被吓得一愣一愣的,符青鸾安抚住他:&ldo;他们中毒了。&rdo;看这些人的症状,大概是麻痹神经类或者致幻的毒素。所以说他的直觉没错,那根本不是什么鸡枞新品种。
唐鱼水看倒在旁边呼呼大睡的廖白灼,有些担心的问:&ldo;师傅,他们不会有事吧?!&rdo;
&ldo;吃这么点儿毒蘑菇还死不了人。&rdo;符青鸾摸着廖白灼的脉确认了一下,除了脉象跳得有点迟缓,也没啥走火入魔之类的症状。
他领着唐鱼水一路出了破庙的门,来到庙门口的马车跟前,刘师兄靠着车辕呼呼大睡,闵清闲坐在车轱辘旁边捂着脸在哭。
符青鸾看那安静的马车一眼,没管,而是先走到闵清闲跟前,自己动手将他的全身都搜了一遍,可是搜了半天,也没找到传说中的钥匙。
难道在别人身上?
符青鸾把闵清闲捂着眼睛的手扒开,凶神恶煞的问:&ldo;闵抠门,锁仙链的钥匙在哪儿?&rdo;
闵清闲迷茫的看他一眼:&ldo;呜呜呜,掌门,咱们为什么这么穷啊……&rdo;
&ldo;我不是你们掌门。&rdo;
&ldo;掌门啊,我有罪,我没看好明樵,他被一个无耻之徒勾走了魂啊……&rdo;
我管你什么勾了魂啊:&ldo;钥匙,锁仙链的钥匙。&rdo;符青鸾强调。
&ldo;掌门你原谅我啊……&rdo;闵清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ldo;……我原谅你。&rdo;
闵清闲收住哭声,&ldo;真的?掌门不怨我吗?&rdo;
&ldo;你告诉我锁仙链钥匙在哪儿,我就不怪罪你。&rdo;
&ldo;呜呜呜,关锁仙链什么事啊,那锁仙链又不能卖钱……&rdo;闵清闲又哭起来。
&ldo;……&rdo;符青鸾问了半天无果,十分懊丧。廖白灼说那钥匙由闵清闲单独保管,估计他去搜别人也没用。而且等他挨个搜下去,太阳估计得下山。
无奈之下,他慢吞吞的站起来,失望的爬上旁边的马车,打开车门,伸头往内瞅了一眼,廖白灼说车里是他们接的生意,里面的人是个病人,得睡到晚上才能醒。既然过来了,就看看呗。
唐鱼水看见自己师傅进了马车之内,半天都没出来,也不吭声。唐鱼水就觉着心里有些没底,轻轻的叫了一声,又过了好一会儿,符青鸾才臭着脸从马车上下来。
下来之后,符青鸾在地上蹲了一会儿,还自言自语:&ldo;我说怎么那么眼熟,还跟那兔崽子在一起,瘦得太多,差点没认出来,竟是姓付那小崽子。&rdo;而且是在原主的认知中已经死了的崽子,即使长得像,也不会把一个活人往死人身上想。所以他自然在刚开始没认出来。
他在马车里沉默的一会儿,已将整件事情想的通透。原主傻想不到,可他却一直觉着蹊跷,谢虞这筑基的时机也太巧,以前并不怎么优秀的人,突然间开始放出异彩,变得不再平庸,自然是有缘由的。
对于他们修仙的人来说,筑基是个大槛儿,有些人甚至修一辈子都迈不过去,比如闵清闲之流,只能任由容颜老去,寿命也顶多或不足百年。
但谢虞能一下就筑基成功,而不是按照正常顺序由弱到强的规律来,也就说明他以前一直在藏拙。
符青鸾摸着下巴:这小子心思挺深呐!
这么深的心思,也不怕活着太累。
符青鸾摸着额头的朱砂痣,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然后他愁苦的看看手上的链子,忧愁的看看天,抹一把脸,猛地站起来,扭身一把抓住闵清闲的领子:&ldo;别哭啦,告诉我,谢虞呢?&rdo;
第23章
符青鸾抓着闵清闲的领子,吼了一声:&ldo;谢虞呢?走了?&rdo;
闵清闲被他这一吓,终于不再哭穷了。
他问了什么,闵清闲竟然开始回答了。
&ldo;掌门,你问谢少侠干嘛?&rdo;闵清闲瞪着浑浊的眼睛希冀的说:&ldo;你是想把他收来咱们小巫山吗?我也很想啊,可是人家是青鸾世尊唯一的徒弟,咱抢不走啊!&rdo;
&ldo;那就不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