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罗侯看她的眼神透出淡淡的迷茫。
冬菇瞧他那样子,心里蓦地一软,赶紧把他的头按在胸口,使劲地揉了揉。
&ldo;说笑呢说笑呢,明日那人丑得不得了,只是跟娘子谈论画斋的事宜。&rdo;
她的手在罗侯脸上轻轻地抚摸,罗侯想了又想,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ldo;明天晚上不要准备饭菜,娘子在外面给你带回来。&rdo;
&ldo;……好。&rdo;
冬菇嘻嘻一笑,在他头上狠狠亲了一口。
&ldo;好好好,只会说好的&lso;好&rso;相公,睡觉!&rdo;
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冬菇与罗侯成亲以来,别的习惯不好说,但早起的习惯是彻底养成了,不管几点睡觉,几乎都是天蒙蒙亮时就起身。
&ldo;我还是陪你去酒肆吧,坐一坐,反正与那人约的是中午。&rdo;昨晚还放话不与罗侯去酒肆的某人,一大早就改了注意。
&ldo;恩。&rdo;
冬菇把自己和罗侯都捂得严严实实的才出家门,天色尚早,街道上都没有人,阴冷的天气,随着呼吸从嘴里散出一团团的白气。
&ldo;相公,你冷不冷?&rdo;
冬菇搓搓手,问罗侯。
&ldo;不冷。&rdo;
冬菇掀开酒肆的挡门板,把门打开,她一边往里走一边笑,&ldo;怎么每次问你你都说不冷。&rdo;
&ldo;……&rdo;
冬菇扶着罗侯进屋,反手将门关上。
&ldo;是真的不冷?&rdo;
罗侯点头,&ldo;是。&rdo;
冬菇拍拍他肩膀,&ldo;不错,身体真好。&rdo;
罗侯看着地面,身体好,恐怕除了冬菇,任谁看他的身体,也不会说好。
在酒肆屋子中间,冬菇点了个火盆取暖,她与罗侯坐在一处闲聊。
一上午也没有什么客人,坐了大概个多时辰,冬菇看看天色,对罗侯道:&ldo;时候不早,我得先走了,东乾楼离这里不近,要走一阵子。&rdo;
罗侯点头。
&ldo;记得莫要准备晚膳,我会带回的。&rdo;
与罗侯告别之后,冬菇一路向东,步行了大概半个多时辰,赶到东乾楼。
东乾楼临湖而建,有八层之高,是远近闻名的酒楼。冬菇听闻已久却一直没有进去过,在从前,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涉足于此。
冬菇步入,酒楼内装饰名贵不失雅致,繁复不失整洁,一楼乃是群坐大厅,午时正是用膳之时,楼内坐着不少客人。
冬菇四下一扫,发现这里的客人衣着举止都较外面其他酒肆饭馆有礼得当,想来也都是属地里的富足之户。
她看了一圈,没有发现要找的人。
这里客人虽然资质高贵,却难及那小王爷万一,想来凭他身份也不会同一堆人坐在一起,应该是在楼上的独间。
这边冬菇还在考虑,那边已经迎上来一个人。
&ldo;齐姑娘,这边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