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介道:&ldo;就他那脑子,还能如何做,交给别人呗。&rdo;
冬菇道:&ldo;可袁家姐妹已经死了,朝中还有人会接手这烫手山芋么?&rdo;
&ldo;有。&rdo;廖文介看着冬菇的眼睛,&ldo;有一个人,地位权势并不亚于吕丘年,而且为人正道,为官清廉,对吕丘年同样厌恶至极。&rdo;
&ldo;谁?&rdo;
&ldo;安南王。&rdo;
她话一出口,冬菇只觉得一阵头大。事情复杂的超乎她的想象。
&ldo;安南王?&rdo;
&ldo;对。&rdo;廖文介点头,&ldo;也是奇了,安南王这一位置,多少代人了,历来都是刚正不阿正气凛然。现任的安戚芳也是如此,她当然也看不过吕丘年,而她手握兵权,掌管北地边防,势力不小,同样也是吕丘年牙痒的目标。&rdo;
冬菇道:&ldo;你的意思是……罗侯将箱子给安南王了?&rdo;
这时,廖文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ldo;按计划,是这样的。&rdo;
冬菇听出不寻常的意味,&ldo;你的意思是……出现变故了?&rdo;
廖文介道:&ldo;当时我是实在不愿意再参合此事,便将箱子留给罗侯,让他自行处理。我们之前商量的是将箱子送到安南王府,我本想着这也是个简单活计,虽然罗侯当时身体残疾,可是做这个应该不在话下。&rdo;
&ldo;结果我离开数月,都没有听闻朝中有什么变化。当时我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我选了一日潜入安南王府,发现府中什么迹象都没有。后来我又去丞相府,也是毫无动静,那时我才发觉事情有些奇怪。&rdo;
冬菇道:&ldo;你去找罗侯了?&rdo;
廖文介点头,&ldo;当然,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闲得住。因为我在袁继业手下当差的时候也算是个领头的,所以对其他人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rdo;
说到这,廖文介像是想到什么,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
&ldo;你知道么,说到此处,还有一件趣事。&rdo;
冬菇道:&ldo;紧张得不得了,居然还有趣事。&rdo;
&ldo;当然有,便是罗侯的趣事。&rdo;廖文介道,&ldo;当时袁继业让我了解一下其他人,我也是例行公事一般挨着个的问一遍。不过说实在的,我们这种人,谁又能真的将自己老底掀开,告诉别人自己家中情况。&rdo;
&ldo;……&rdo;
&ldo;看你表情就知道你猜到了。&rdo;廖文介扯着嘴角,一脸讥笑,&ldo;就是你家的傻子,问什么说什么,哈哈哈。&rdo;
冬菇脸上微红,辩解道:&ldo;罗侯心性坦荡,怎么是傻子了。&rdo;
&ldo;傻不傻你自己清楚。&rdo;廖文介也不同她争论,&ldo;接着说,我本是抱着试试的念头,结果去了还真发现罗侯的家。不过他活得也真是辛苦……&rdo;
想到自己初识罗侯之时,周围人的眼光与议论,冬菇也不禁黯然。
廖文介道:&ldo;不说这个,再说我找到他以后,询问了他有关箱子的事情,他并未否认自己没有将箱子送达安南王府。&rdo;
&ldo;我问他为何没有送去,他却是不答。&rdo;
冬菇道:&ldo;他没有回答你?那箱子放在哪了他说了么?&rdo;
廖文介摇头,&ldo;他除了承认自己没有将东西送过去,剩下的什么都不肯说。我同他认识这么久,当然也知道他的脾性,我知道从他这里是肯定问不出什么,便离开了。&rdo;
冬菇奇道:&ldo;你就这么走了?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闲得住。&rdo;
&ldo;哈哈。&rdo;廖文介大笑,&ldo;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放任事情不管。&rdo;
&ldo;他没有将箱子送出,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当时我伤势大好,在家中开了个赌坊,可是平常生活太过无聊,我闲得浑身发痒,便着手调查此事。&rdo;
冬菇道:&ldo;想来你是查出结果了。&rdo;
&ldo;当然。&rdo;廖文介道,&ldo;其实事情并不难查,因为事先知道罗侯家中情况,所以我只花了一个月就查明了。&rdo;
冬菇问道:&ldo;是怎样的原因?&rdo;
廖文介手指轻轻敲这桌子沿,一下又一下。
&ldo;他家中太穷,留着箱子威胁吕丘年给他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