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是试探他,是否有一如往常的判断能力,但怀疑这种事情,一旦有了,要么彻底消除,要么就要永久背负,从无折中。
他自不希望后者发生,所以必须谨慎应对。
“这位王妃可不简单呀!”
“你与他见过几次面,说一说,你对他的印象罢!”
德平伯李铭深深的吸了口气,将柳轻心给他的那封信函,塞进了衣襟。
这东西可一定不能外流。
不然,给别有用心的人收了去,说不准,就会挖出他的秘密。
而现在,于马车上面,烧毁,肯定是不能的。
当着李兰起的面烧毁,就更不可取。
他只信自己。
从来都只信自己。
“三爷非常信任她。”
“她的一些言谈举止,便是燕京的诸多名门世家小姐,怕也难及十分之一。”
“她的身边,常年跟着一个与她样貌相近的女子。”
“据她所说,是他的妹妹。”
“但从性格看来,确与她有云泥之别,儿子猜测,那女子应是她的侍卫,或者说,必要时候的替身。”
听得德平伯李铭跟自己问起柳轻心的事情,李岚起不禁沉吟了片刻。
说实话,他并不知道柳轻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的确切些,是她压根儿就不像个人。
这种感觉,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过。
就在近些时候,才与他有了些许交往的,黔国公府嫡少爷,沐睿。
受出身影响,大部分世家嫡子,都会对自己的姊妹,有极大不屑。
在他们看来,她们,只是他们豢养的宠物。
随时可以舍弃,随时可用于交换,自己希冀利益的宠物。
李岚起也不例外。
所以,此时听李岚起,竟是对柳轻心做出如此高的评价,德平伯李铭不禁微微一滞。
看来不是他的错觉。
虽然,他满心希望如此。
“倘有一人,能三番两次救我性命,我又有何理由不信她呢?”
“听传言所述,之前,三爷便曾得他妙手,自偷袭围剿中全身而退,这一次,又是在诸多御医表示,他已不治的情况下,与她手下获救。”
德平伯李铭一边说着,一边细细地观察起了李岚起的反应。
他是因薛姨娘的事,痛恨他母亲王氏不假,也曾想过,要将他置之死地,使王氏成无靠之人。
但现在看来,似是有些可惜了。
要实现一件事,可以有诸多办法,未必要杀人,杀人,只是诸多办法当中,最简单易行的一种而已。